“你要的東西就在裏面。”白麪胖子顫聲說道,他可不想凌軒一時暴躁,走火把自己給弄死了,拿自己可真就是冤死了。
凌軒也不擔心他背後出手,反正自己肯定反應的過來,他大搖大擺的走到白麪胖子指着的包裏,翻檢起來。
很快,凌軒就找到了阮玉所說的平板還有錢包,可是那個合同,卻是沒有看到。
凌軒心裏一沉,重新走到白麪胖子身邊,擡起腿就是一腳:“媽的,你耍老子是吧,那個合同去哪了。”
“什麼合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麪胖子驚恐的說道。
凌軒卻是注意到,白麪胖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珠微微朝右上方移動,這是人在編造謊言的時候,常用的幾種表情。
他毫不猶豫的擡起火氣,照着白麪胖子的右腿扣動扳機,砰地一聲,一片血花炸開,白麪胖子頓時抱着自己的右腿慘叫起來。
凌軒冷冷的說道:“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你找不出來,那麼不好意思,我們要永遠說再見了。”
“我說,我說!”白麪胖子幾乎是嘶吼出聲,他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驚恐的看着凌軒,在他眼裏,凌軒比自己這些人還要心狠。
凌軒面無表情的再次把火器抵在白麪胖子的眉心,還滾燙的火器口燒灼着她眉心的肌膚,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但是這時,白麪胖子哪裏還管得上這些,他驚恐的說道:“這合同我到手之後就知道值不少錢,所以藏在了我們在縣城的祕密窩點裏面,打算之後勒索車主的。”
“祕密窩點在什麼地方?”凌軒不緊不慢地說道。
白麪胖子報出來了一個地點,凌軒點了點頭,隨手把火器扔在一邊,然後他摸起來一個手機,打通了電話。
跟公安隨口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凌軒轉身大步離開,等到回到自己車上的時候,凌軒才摘下來自己臉上的口罩,摘下手套。
他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雖然自己今天算是好人好事,自我保護,傷害的也是罪犯,不過凌軒還是不希望讓別人知道。
開車回到縣城,凌軒找到了這幾個人所說的祕密據點,還別說,屋裏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但是凌軒只是拿走了跟阮玉有關的合同,便轉身離去。
他清楚,就那幾個傢伙的尿性,那邊只要一審問,這裏的情況肯定也要暴露,這些東西到時候都會有專人來收取,自己拿了反而是個麻煩。
來到阮玉的藥房,果不其然,阮玉正在藥方的二樓,她右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空洞的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軒心裏微動,閃過一絲促狹的心思,於是他先把合同收進自己的懷裏,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凌軒故意裝作一副愧疚的模樣,走到了阮玉身邊,卻是一言不發。
阮玉看到凌軒進來,眼裏先是閃過激動的眼神,不過看凌軒這幅樣子,眼裏的神采卻也是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
阮玉這時候好像已經驅散了自己的傷心,微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損失一筆錢財而已,這件事情也不能怨你,我知道你肯定盡力了。”
“可是我看你好像很傷心的樣子,這份合同應該很重要纔對吧。”凌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阮玉故作豪邁的揮了揮手,隨意的說道:“一點都不重要,沒事的。”
“這樣啊,那好吧,本來我千辛萬苦的給你找回來,想要給你的,既然你說不重要的話,那我覺得也沒必要留着了。”凌軒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阮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依舊擺着手隨意的說道:“我都說過嘛,這件事情不重要的,等等,你剛纔說,你把合同找回來了?”
凌軒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然後他從自己懷裏拿出來合同,遞給阮玉。
阮玉接過合同,迫不及待的撕開外邊的保護紙,裏面固然是那一份十分重要的合同。
“你,你怎麼不早說啊,還跟我說什麼找不到。”阮玉緊緊地抱着這份合同,頗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凌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意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沒找到合同了。”
“你進來的時候,明明是一副苦瓜臉,好哇,你敢耍我?”阮玉說到一半,卻是恍然大悟,又羞又怒的提起纖纖玉手攢成拳頭,砸在凌軒的身上。
凌軒不緊不慢地說道:“唉,某些人真是忘恩負義,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幫他找回來合同,結果回來之後得到的不是感謝,竟然是毒打,真是社會險惡啊。”
“去你的,你知不知道,這份合同是什麼?”阮玉嬌嗔一聲。
凌軒揉了揉自己的臉,隨意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拿回來合同之後,我就直接拿過來給你了,好沒看裏面的內容,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是今年的供貨合同,要是這個弄丟了的話,被那些供貨商知道了,他們就可以賴賬不給我供貨,我已經預支了一半的貨款,若是果真如此,我可就破產了。”
阮玉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合同,慶幸的說道。
凌軒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那幾個盜賊有把握敲詐阮玉,畢竟這合同都不需要他們出手,只需要他們把消息告訴那幾個供貨商,阮玉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凌軒正思索着,卻是沒有注意到,阮玉在悄悄地接近自己,忽然阮玉仰起頭,在凌軒右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凌軒一下子懵住了,他摸着自己的右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阮玉。
阮玉紅着臉,低頭說道:“這是給你的獎勵,謝謝你。”
凌軒揉搓着自己的右臉,忍不住低聲喃喃道:“怎麼總感覺,自己是做了一筆虧本的買賣呢。”
話是這麼說,剛纔那種溫軟的感覺,凌軒卻是忍不住還在回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