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子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嘆廠子裏的不留情被挨千刀偷了的時候,凌軒正悠哉的在辦公室裏打磨着玉器。
趙曉龍已經派人打探到了不留行的藏匿地點,但是他卻沒有讓他輕易妄動,畢竟遊戲纔剛剛開始,這樣就揭開了陰謀,就沒有意思了。
氣定神閒的,他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再大家或者擔憂或者嘲諷的目光中上了車,然後揚長而去。
沒錯,他去了阮玉那裏。
阮玉辦公室,茶壺裏烹着水,壺蓋撲通撲通的上下震盪,發出好聽的脆響聲。
凌軒靜靜的坐在阮玉的對面,讓阮玉一時摸不着頭腦,按理說,凌軒這樣的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想到這裏,阮玉警惕起來,坐直了身體道:“你來可是爲了什麼事?”
凌軒一挑眉頭,疑惑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麼急功切利的人?”
阮玉搖頭,道:“倒不是急功利切,就是覺得你應該忙的腳不沾地,怎麼有空在我這裏閒坐?”
凌軒笑笑,伸了個懶腰,道:“村裏太吵,來你這躲躲清閒。”
阮玉一愣,好笑道:“怎麼了?村裏發生了什麼事麼?”
凌軒將身體靠在沙發背上,平靜的道:“我種的不留情被偷了。”
什麼?阮玉都快跳起來了,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大聲的道:“被偷了,爲什麼被偷了?知道是誰偷的麼?”
揮了揮手,凌軒示意阮玉冷靜。
“知道是誰偷的,但是一切還在我的計劃中,放心好了。”
這才重新坐在沙發上,阮玉依舊一臉擔憂,道:“你真的有把握麼?你還簽着合同呢,要是不到數量,可是要賠款的!”
凌軒好笑着阮玉,第一次看她這麼慌張。
只見阮玉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語氣也語無倫次,身體也因爲過度關心往前探,露出了脖頸間雪白的肌膚。
不自然的,凌軒別開臉去,心中默唸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阮玉卻以爲凌軒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面上的擔憂更顯,道:“如果實在是着急,你挪用留給我的不留情也是一樣的,我這不着急。”
凌軒擺手,道:“我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出現問題,你放心好了,如果你也這麼唸叨我,我可真沒地呆了!”
說着,凌軒還雙手合十,一副要拜阮玉的模樣。
阮玉捂着嘴,噗嗤一下被逗樂了,她捂着嘴,笑道:“好,知道了,我不念了。”
長舒了一口氣,凌軒的眼中恢復了清明,可算是不念叨了。
阮玉看着凌軒悠閒的樣子,索性不管,直接把話題轉移在了別的地方。
“谷鄭輝的太太張愛清已經出院,看樣子身體已經恢復瞭如前一般。”
凌軒笑笑,道:“怕是比以前還要好,之前張愛清的腦中一直堵塞,導致血液不暢,所以常常頭痛,失眠,這一次應該是全都消失了。”
阮玉的眼前一亮,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這樣就能爲咱們的生意推銷的更好。”
“好的東西,哪裏需要什麼推銷。”
看着凌軒臭屁的樣子,阮玉有些語塞,那當初在醫院,你還不是屁顛屁顛的來了,現在在說什麼屁話。
可阮玉卻沒有表達出來,常言道,看破不說破。
在阮玉這坐了一會,凌軒就再度起身,忙裏偷閒已經夠了,接着他該辦正事了。
開着車子,凌軒找到了郊區的趙曉龍,彼時趙曉龍正在一個木屋前烤着燒烤,喝着啤酒,別提有多快活。
看見了奔着他來的凌軒,他甚至還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道:“來啊,軒哥,擼串啊?”
心裏恨不得要給趙曉龍一腳,凌軒表面上保持着平靜。
“不留行在哪?”
用餐紙擦了下籤子,趙曉龍順手一指,道:“那邊!”
順着籤子的方向,凌軒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個木屋,那棟木屋看起來並不顯眼,甚至可以說是破舊,像是多年沒人居住的樣子。
凌軒挑眉,就這?萬一不留行被這個不好的條件發生腐敗怎麼辦?
難得的,趙曉龍看出了凌軒的心思,道:“放心吧,軒哥!那不留行壞不了!裏邊好幾個冰箱呢!”
原來如此,凌軒挨着趙曉龍身邊坐下,伸手擋住了他遞過來的啤酒,他拿起了一根串。
“那邊有幾個人看守?”
伸出了三個手指,趙曉龍又指了指屋內,道:“不用擔心,我通過上次的教訓,找了渠道買了些醫學藥品,能用的上。”
點了點頭,凌軒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囑咐道:“後天就是交貨的日子,他們要是提前把貨運走,你就直接行動。”
“好的,軒哥。”
趙曉龍低聲道。
受不了煙味,凌軒又囑咐了幾句就站起了身來,回到了村裏,他直接回了家。
躺在牀上,他難得的捋清了這段時間要做的事。
首先,村子裏的路已經修上了,然後三個廠子的製冷設備也正在安裝,其次就是這個單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能畫上個句號。
那這一階段,就只等着不留行帶來的受益,然後等蠍子成熟有了效用價值再進行金定丹的批量生產即可。
想到批量生產,凌軒又頭疼了一下,雖然有了投資,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大批量的合格生產空間還是一回事。
就在這時,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他猛地坐直身體,完了,沒給凌雅做飯!怪他思考的太認真。
門口的凌雅,看着空蕩的家裏,一臉疑惑。
她哥呢?又去哪了?怎麼不告訴她?
正想着,凌軒就從樓上跑了下來,對她喊道:“你回來了?哥沒做飯,出去喫吧?”
凌雅看着手足無措的凌軒,皺着臉,好半晌從鼻子裏發出了一個音節。
“哼!”
飯店裏,凌軒往凌雅的碗裏夾着菜,道:“多喫點,喫飽才能長大。”
凌雅大口喫着菜,擡頭看向凌軒,問道:“你廠子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