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已經震怒,居然有人敢對他的寶貝妹妹動手。
他送開凌雅,小心的將凌雅推進阮玉的懷中,轉過頭,他看向那個推凌雅的男人,眯着眼,他道:“是你?”
只見那個男人眼中十分陰狠,臉上顴骨處,有一個不大的傷疤。
聽見凌軒的發問,他從胸膛中發出了一聲冷哼,道:“真難得,你還記得我啊?”
揚了揚依舊包裹着紗布的手腕,刀疤臉臉上滿是恨意,道:“這個傷口,還記得吧?你一腳踩下去,我的手就變成這樣了。”
當着凌軒的面,他一點一點的將紗布揭開,只見裸露出來的肌膚呈青紫色,手腕上的骨骼,也是十分猙獰。
凌軒眯眼,他知道,刀疤臉的這隻手,廢了。
笑嘻嘻的,刀疤臉手中的紗布落了地,他笑的陰陽怪氣,道:“聽說你醫術了得,我的手這麼明顯,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我的手,被你踩廢了!”
最後一句話,是完全吼出來的。
他的聲音很大,震的遠處林子裏的鳥都飛了,凌雅被嚇了一跳,直往阮玉懷裏鑽。
阮玉哪裏見過這個陣仗?此時也是強忍着,慘白着一張臉,緊咬着下脣,視線不敢完全落在這邊。
可即便如此,凌軒也不敢讓凌雅和阮玉去別的地方躲起來,因爲他不確定,別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同夥。
不是什麼節假日,只是一個普通的週末,所以這個景點只有這四個人,其中兩個,還是柔弱的女性。
凌軒皺進了眉頭,如果這次不能把這個刀疤臉斬草除根的話,那麼下一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凌雅還會被他所害。
說不定,還會連累阮玉。
頓時,他上前去,緊緊扣住了刀疤臉的肩膀,然後手中用力,想把刀疤臉給制服。
這一次,刀疤臉卻側身躲開,他冷酷道:“姓凌的,上一次是我大意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另一隻無事的手中顯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阮玉大驚道:“凌軒小心!”
凌軒示意阮玉無事,開始赤手空拳的跟那刀疤臉搏鬥起來。
那刀疤臉這一次像是無所畏懼一般,逮住機會就揮着匕首向凌軒刺去,而凌軒這一次反被壓制,只能頻頻躲開。
看着被自己壓制的凌軒,刀疤臉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跟趙元身邊家養的打手不同,他是真的僱傭兵退役下來的,自然身手了得,刀刀都要刺在凌軒的命脈上。
凌軒這一次也感受到了刀疤臉的兇猛,可這又如何呢?
他眼神一暗,在刀疤臉再一次將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時候,用手肘擊中了他的小臂,然後用腳踹中了刀疤臉的膝蓋。
刀疤臉喫力,腳下膝蓋一軟,就要堪堪跪下,他扶着旁邊的山體勉強支撐住身體,然後奮力一搏的,手中的匕首再度刺向凌軒的後背。
凌雅尖叫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凌軒痛苦的悶哼聲卻沒有傳來,只見他雙手合十,固定住了匕首,然後擡起手肘,往刀疤臉的臉上狠狠一擊。
“噹啷!”
凌軒手中的匕首落了地,他走到一旁,將歪倒在地的刀疤臉給揪了起來,伸手就是一拳,凌軒已經氣到了極致。
“你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接着,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了刀疤臉的臉上,身上,等到凌軒平息了怒火,刀疤臉已經腫的像個豬頭了。
將刀疤臉的身子丟在一旁,凌軒回過身,只見一大一小兩個女生看他的目光已經目瞪口呆。
又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凌軒感覺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向凌雅解釋。
他只能慢慢的走向凌雅,心中害怕他的妹妹看向他的眼神會出現恐慌等情緒,可是,並沒有。
只見凌雅看見凌軒走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撲進了凌軒的懷裏。
“哥哥,你有沒有受傷?”
凌軒鬆了口氣,摸着凌雅的腦袋,道:“沒有受傷,放心。”
可凌雅硬是拽着凌軒,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直到確認凌軒身上真的沒有受傷,才放下了心。
刀疤臉躺在地上,看着蔚藍的天空,身邊兄妹倆的談話聲時不時傳過來,他將臉轉到一旁,視線落到了距離他不遠的匕首上。
凌軒,該死。
猛地一個起身,他撿起了身邊的匕首,大步的跑向凌軒。
“凌軒,去死!”
凌軒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轉過身來,只見雪白的匕首正向他襲來。
千鈞一髮的時候,阮玉猛地推開了凌軒,擋在了她的身前。
“凌軒小心!”
“阮玉!”
“噗呲!”
幾個聲音在一分鐘內連接在一起,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凌雅的臉上,凌雅的視線有些顫抖。
“哥!”
只見阮玉跌坐在了地面,安然無恙。
關鍵時刻,凌軒反應過來,用手握住了匕首,然後一把將阮玉推開。
刀疤臉已經被凌軒一腳踹的不省人事,正躺在一旁。
血,從凌軒的手上,一滴一滴的落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可凌軒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只是沉默的把匕首從手中抽了出來,然後安慰凌雅阮玉道。
“沒事,別怕。”
可這兩個女孩子嚇的臉都白了,阮玉更是自責。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爲你擋,你可能不會受傷的……”
嘆了口氣,凌軒把阮玉從地上拉了起來,道:“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去醫院的路上,凌軒已經用銀針止住了血,看着開車的阮玉,他安慰道:“沒事,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院,我自己能處理。”
雖然知道凌軒有這個本事,但是阮玉還是紅了眼眶。
“那我送你回家。”
輕輕應了一聲好,凌軒不再說話,只怕自己再說出什麼來影響這兩個女生的情緒。
可顯然,不說這兩個女生也已經夠低迷的了。
有些愧對的看着紅着眼眶的凌雅,凌軒低聲道:“凌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