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射出去的一針,威力應該不比散彈小纔對。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那巨蟒的身子就晃了晃,接着,巨大的身子如牆壁坍塌一樣倒在了他的面前。
巨蟒死了,剛剛凌軒的那一針射進了它的腦子。
鬆了口氣,凌軒上前,有些惋惜,他本來不想傷害這條巨蟒的。
跨過了蛇的身子,他轉身要走,可還沒走出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
蝮蛇,除食用外,藥用價值極高,是不可多得的好藥材,就算不加到金定丹裏,製作別的丹藥,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他轉過身子,開始動手取蛇膽。
一番操作後,凌軒成功的取出了巨蟒的蛇膽,然後還將蛇皮的一部分給取了下來,蛇皮也是可以用藥的。
天色漸晚,他起身回家。
雨終於在凌軒回去的路上下了起來,一開始雨勢不是很大,凌軒揹着藥簍跑了幾步,然後雨“譁”的下大了。
等到家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隻落湯雞。
聽見動靜,凌雅下樓來看,只見凌軒一身都溼透了,身上還有一股血腥味。
以爲是凌軒的傷口出現了什麼問題,凌雅着急的就要走進凌軒,卻被凌軒一把攔住。
凌軒示意道:“沒事,我傷口沒淋到雨,我身上臭,你趕緊回你的屋裏去。”
凌雅不同意,掐着腰盯着凌軒,道:“你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乖乖的,凌軒給凌雅看了傷口,凌雅看傷口的確沒什麼事之後,質問道:“你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在門口換了鞋子,凌軒道:“去山上挖藥,結果淋了雨,還有巨蟒擋路,我要回一趟家可真是不容易。”
凌雅驚訝的咂了咂舌,她哥這人生經歷是不是太豐富了些。
往凌軒的身後看了看,凌雅問道:“那蛇呢?”
凌軒一愣,也不知道凌雅什麼時候有這種趣味了,還想看蛇?
他突然壞笑了一下,然後從藥簍裏拿出了蛇膽,然後快速的舉到了凌雅的面前,“在這呢!”
還沒看清凌軒手中的東西,凌雅就聞到了那蛇膽的腥臭之氣,頓時歪頭尖叫了一聲。
凌軒大笑,凌雅回過味來,一跺腳,生氣的道:“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噔噔噔”凌雅踩着樓梯上了樓,邊走還邊喊道:“趕緊洗澡!”
凌軒將蛇膽放回藥簍,不滿的小聲嘟囔道:“這丫頭怎麼這麼兇了。”
衝了個熱水澡,凌軒洗去了身上的腥臭味,出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他取出了草藥開始熬製湯藥。
大約兩個小時左右,湯藥熬製完成,他晾涼之後裝在瓶子裏,想着雨停的時候去不留行養殖場將藥灑在受了病害的土裏。
這個藥不但能去除病害,還能讓不留行成長的更加茁壯,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他還想多做一點出來,把正在栽種的不留行都澆上這種藥。
打着手電,他挑着乾燥的地方走,不一會就到了不留行養殖場。
走進了大門,他發現養殖場的門開着,還透着亮光,心下覺得有異,他順着門縫往裏看,只見裏邊綽約着一個人影,正往不留行裏放着什麼。
可那身影背對着他,他看不清是誰。
一把打開了大門,裏邊人的身子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凌軒一聲大喝:“是誰,轉過身來。”
那人彷彿受到了驚嚇,一點一點的轉過身子來,看清他的臉,凌軒一愣。
“麻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
麻子臉抖着嗓子,顯然是被凌軒給嚇到了,他撐着假笑,彷彿是戴上了一層假笑面具,道:“軒哥,你不是讓我給不留行換土麼,白天通製冷設施了沒忙完,這會剛有空。”
忽的,凌軒有點心靈上的不安,他看着麻子臉一臉的疲憊,有些心痛的道:“不用工作到那麼晚,活你白天干不完明天再幹就好。”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麻子臉道:“不礙事,這是最後一份了,已經全部換完了。”
道了一聲辛苦,凌軒往養殖場裏邊走去,果然見到了一盆盆的不留行換上了新土,從身上的兜子裏掏出了藥。
每份倒上一點,凌軒看藥物逐漸滲入到了土壤裏,旁邊的麻子臉一臉新奇,道:“軒哥,原來植物還能喝湯藥啊!”
凌軒解釋道:“萬物都有相生相剋的道理,植物和人一樣,中了毒也會不舒服,喝了藥就會好。”
麻子臉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長長的哦了一聲。
全部倒完了藥,凌軒對麻子臉道:“明天看看效果如何,如果葉子上的斑掉了,那就說明這個藥起作用了,病害也要消失了。”
答應了下來,麻子臉和凌軒一路走到了外邊,麻子臉將大門鎖好,再三確認道:“這下子可要把大門鎖好了,以防別人再進來下藥。”
和麻子臉道了別,凌軒回到了家裏,輕輕推開凌雅房間的門,他確認凌雅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凌軒還沒有起牀,麻子臉就發來了消息,告訴他說不留行葉子上的斑已經消失了,他回了個好,繼續睡了一會。
昨天耗費的精力太大,他今早跟凌雅做了早餐就繼續睡覺了。
直到中午,他才起牀,先去了一趟不留行養殖場,他沒有去看不留行的狀況,因爲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辦公室裏,凌軒坐在桌子前不知道思考着什麼,“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凌軒回過神來。
“進來。”
推開門的是懶漢幾人,最後進來的是宋土。
看宋土的神情,彷彿已經知道了凌軒要說什麼。
凌軒冷笑,直奔主題,道:“你們幾個,明天開始不用再來養殖場上班了。”
聽了這個決定,懶漢幾個人面上閃過了一絲震驚,他們是不相信凌軒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