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丹藥下了電梯,凌軒本來有些迷茫,因爲護士沒有說院長室是哪個房間,可到了樓層,他明白了,原來十樓一整層樓都是院長辦公室。
因爲十樓位於塔尖的位置,所以面積也不是很大,用來做辦公室剛剛好。
進了校長辦公室,凌軒就看見了一個男人,而讓他真正意外的是,何冬青這個男人,年齡並不是很大。
四十歲不到,看起來文弱雋秀,蒼白的皮膚,鼻樑上還架着一副金絲眼鏡。
看見凌軒,何冬青擡起頭,文質彬彬的道:“你就是凌軒吧?谷局長跟我打過招呼了,預售期間,你的藥將在我這裏出售。”
推了下眼鏡,何冬青頓了一下。
“但是,你要確保你的藥真正好用。”
聳了下肩膀,凌軒回答的輕鬆,道:“我要怎麼證明我的藥是有用的?”
何冬青站起了身,道:“挺說你醫術了得,我沒見過,自然是不敢相信的,正好,我這裏有一個患者,在我這裏住了十年,你如果一個月之內將她治好,我就相信你。”
一個月,時間太寬裕了吧?凌軒無聲的笑了笑,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的醫生十年沒有治好的病患,你叫我用一個月將她治好,是不是故意難爲人?”
何冬青沒有絲毫的退步,道:“這就看你本事了。”
兩個人都不是愛多說廢話的人,凌軒直接一句“一言爲定”應了下來。
他相信,有“鬼門十三針”在手,他是不會失敗的。
何冬青一路將他領進了重點監護室,只見穿上躺着一個蒼白的女人,那女人約莫四五十歲,臉上帶着氧氣罩,只有旁邊的顯示儀顯示着她還活着。
“廖女士,今年四十五歲,三十五歲的時候因爲心肌梗塞開始在這個私人醫院住院,前兩年因爲突發心肌梗塞被搶救回來,如今只能勉強活着。”
簡單介紹完,何冬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凌軒。
“凌先生,在這座私人醫院,只要有錢,都能活着。”
這句話,意味不明,凌軒別過了頭,看着病牀上的女人,淡淡的問道:“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
“現在就可以。”
驚訝於凌軒的自信,何冬青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請開始你的表演。
毫無壓力的,凌軒將隨身攜帶的銀針掏了出來,觀察着廖女士的臉色,凌軒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一是因爲常年心情憂鬱,二是因爲早晚奔波勞累,三十因爲先天性不足,所以心血管嚴重堵塞。
這三個原因,條條致命。
當機立斷,凌軒掏出兜裏的鍼灸袋,在手上輕輕一點,鍼灸袋立刻緩緩捲開,露出裏面僅剩的長短不一的銀針。
因爲上次巨蟒的原因,凌軒的針現在還沒有補齊,但是這些銀針對凌軒來說已經足夠,所以並不耽誤這次的治療。
取出來較短較細的一根,凌軒將其穩穩地紮在廖女士的心口處。
這一針下去,凌軒注意到,廖女士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痛苦。
現在廖女士的心血管還處在淤積堵塞的狀態,這種於淤堵不是使用醫療手段能治好的,而是需要靠着自己用真氣一點點給清除開。
所以廖女士痛苦一點,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這是一件好事。
一直觀察着兩個人的何冬青卻是忍不住皺進了眉,他下意識的就想要讓凌軒停止手上的動作。
原因十分簡單,他身爲醫生自然也能看出來,凌軒扎的地方是廖女士的心臟,人體上絕對的死穴。
可還沒等阻止凌軒,何冬青就被旁邊的顯示器所震驚了,只見上邊廖女士的生命特徵值正在有所好轉。
見此,何冬青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在他的銀針刺入下,伴隨着的是凌軒精純至極的真氣,
用這種手段,凌軒輕輕地刺激着廖女士的心血管,想讓血管重新工作起來,再利用真氣,疏通化解廖女士的心臟淤堵。
這是一個十分精細的工作,容不得絲毫的怠慢,畢竟人的心血管可謂是最爲脆弱的地方,有些許意外,就會導致一連串的併發危機。
好在凌軒向來十拿九穩,在他的手中,銀針沒有絲毫的顫抖,感受到心臟的刺激,廖女士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最後一針插入,廖女士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呼氣着氣,隨着她的動作,她身旁的顯示器猛然恢復了正常人的指標。
凌軒早就料到如此,所以在廖女士大口呼氣前,他就撤掉了所有的銀針。
看了重新昏迷的廖女士,凌軒將銀針收緊了包裏。
走出了門外,他衝着一直觀察着他們的何冬青道:“如何?”
平平淡淡的兩個字,何冬青卻感受到了一絲挑釁的意味,當下,何冬青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這個人,他喜歡!
“不錯。”確實不錯,何冬青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
叫來醫生,何冬青讓他們更加仔細的檢查廖女士的身體,得到了更讓人震驚的結果。
“廖女士一個星期之內就能恢復清醒。”
看着凌軒的臉色,何冬青也十分淡然,道:“凌先生,談談價錢吧?”
回到了院長辦公室,凌軒坐在何冬青的對面,直接要價道:“一盒三萬。”
挑了眉頭,何冬青道:“一盒三萬二,我要你直供私人醫院,成交麼?”
“成交。”
當時就結了賬,凌軒告訴何冬青後天還有一批,何冬青大手一揮,“照單全收。”
心滿意足的收起了袋子,凌軒走在一樓大廳,心情跟這個建築一樣美麗。
可還沒走出大門,他就被人叫住了腳步。
“凌先生,請留步。”
回過頭來,凌軒看向身後追着他的何冬青,疑惑的道:“何先生,怎麼了?”
何冬青十分的有誠意,道:“凌先生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醫院來做高級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