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元的名字,凌軒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跟他哥哥趙憲相比,趙元更加陰狠毒辣,心機也更爲深沉。
趙曉龍道:“自打那天,趙元被你打吐血之後,就一直在醫院修養,前段時間剛剛出院,我們的人在跟蹤他的時候跟丟了,估計他也在暗處觀察着你的動靜。”
凌軒沉着臉,跟丟了?
“你的人還能跟丟,也是不簡單,他的防備心也是十分重了。”
趙曉龍菊花一緊,以爲凌軒是在責備他,昔日凌軒在他面前打人的樣子十分清晰的浮現在他的面前,一滴冷汗從他的額角滑落了下來。
“沒事,軒哥,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爭取儘早打探好他的消息的!”
感覺到趙曉龍語氣中的誠懇和急迫,凌軒有些好奇的看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這傢伙怎麼突然之間這麼恭敬了?
但他面上淡淡,只覺得趙曉龍是突然之間抽風,他道:“好,這個人一向詭計多端,你小心爲上,盡力即可。”
趙曉龍答應了一聲,然後跟凌軒打了聲招呼,然後開車離開了。
夜晚,凌軒回到了家,照例給凌雅做飯,等她回來。
第二天,凌軒一大早帶着四個男孩找到了陳叔,對着四個男孩,他介紹道:“這是陳叔,這段時間,你們跟着他好好學就是,等到時間長了,你們就自己動手吧。”
幾個男孩倒是有禮貌,對着陳叔道:“陳叔好!”
陳叔笑呵呵的答應,一手拿着菸袋,一邊帶着男孩們往裏進。
“要說這養蠍子啊,可是個細緻活,蠍子可是個矯情的小東西,但是時間長了,你們就能發現規律……”
凌軒離開蠍子廠,去往實驗基地,不來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實驗基地的地基已經打好了,地基的旁邊也圍上了牆基。
感受到長安建築公司的速度,凌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也還是下了一跳。
正想着,手機就響了起來,凌軒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何冬青。
凌軒有些驚訝,金定丹的預售效果,這麼快就展現了麼?
他接起了電話,只聽何冬青對着他急吼吼的道:“凌先生,你快來,出事了!你的藥有問題!廖女士要不行了!”
凌軒的第一感覺,是想否定,金定丹的藥方他爛熟於心,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方子,不可能會有問題。
取了車,凌軒風馳電掣的到了縣私人醫院。
到了何東青的說的房間,凌軒只見手術室旁一堆病人的家屬站在那裏,一看見他過來,神情十分激動。
何冬青在人羣中倒是淡定,一看見他,淡淡的道:“凌先生。”
凌軒不語,只微微點了點頭。
一個穿着十分華麗的年輕男子,看見了他頭上的青筋畢露,他大吼道:“是不是你做出來的藥,你知不知道,我媽喫下去命都沒了!”
凌軒擡頭,只見手術室的燈還在亮着,他當下推開那名男子,就要進去看看廖女士。
“你要去做什麼,昨天的事我不知道,現在在我面前,你還想害我媽?我告訴你,沒門!”
拳頭帶着拳風,狠狠的迎上了凌軒的臉,凌軒側頭,伸手就接下了那男人的拳頭,他的神情十分平淡。
“你讓開,如果我不進去,你媽的命可能真的沒了。”
凌軒低頭看向那個男子,只見那名男子的長相與廖女士有七八分的相似,鬆開了那男子的手,凌軒大步向手術室走去。
何冬青見此也不阻攔,不知爲何,他對凌軒有一種莫名的新任,可能是凌軒泰山崩於前面色不改的氣質太出衆吧。
知道病人家屬的情緒,何冬青畢竟當了幾年的院長,站在手術室外安撫着他們的情緒。
手術室內,凌軒推門而入。
看着凌軒沒有防護服的進入,裏邊的幾個醫生面露震驚,一旁的護士也紛紛皺眉,擋在手術檯的面前,道:“這位先生,請你出去,手術正在進行,病人家屬進來會牽扯病人的情緒。”
凌軒淡淡的道:“我不是病人家屬,我是來給廖女士看病的。”
手術檯邊,幾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面露震驚,相互對視一眼,他們就瞭然了彼此的心事。
從他們裸露出來的皮膚狀態看,這是一批老醫生了。
對於凌軒的話語,幾個老醫生覺得這個年輕人十分的狂妄。
“你防護服都不穿,萬一給廖女士造成了感染怎麼辦?這點常識都不懂,還說要來救人,真不怕被人笑話!”
好在凌軒早就習慣了被人這樣懷疑,在這個只要文憑和速度的時代,他所掌握的絕學,就好像是動畫中一樣的存在。
讓人聚德不真實。
清了清嗓子,凌軒十分的平淡,只是淡淡的跟幾位老醫生道:“、是院長何冬青讓我來的,對於廖女士的病情,我相信在場的人裏,只有我能評判明白。”
嚯!好傢伙,語氣還不小!幾個老醫生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
新任院長何冬青因爲做事過於果決,已經強烈的引起了許多醫生的不滿,尤其是他上任後,要扶持新醫生,許多老醫生的地位因此而動搖。
這臺手術,他們已經研究將近兩個小時,可他們做的僅僅是使用鎮痛作用的藥物讓廖女士鎮定下來,其餘的他們也束手無策。
忽然,一個主意涌上了幾個老醫生的心頭。
其中一個醫生清了清嗓子,對凌軒道:“既然你說廖女士的病情,只有你能掌握,那我們就讓你來醫治。”
“但是,你所做的一切後果,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凌軒挑眉,對這幫老醫生的話覺得好笑,這麼說的原因,他不是猜不出來。
他從涼門村過來要兩個小時,而何冬青那會給他打電話,廖女士已經進行了急救,這麼長的時間還在繼續,說明這些醫生對廖女士的病情根本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