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然後道:“凌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凌軒不語,靜等着任長安再次開口。
只見任長安蒼老的臉上透露常年在高位的威嚴,就連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的蒼勁。
“我旗下公司的建築,不說是市場頂級,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多年來,我的公司已經斬獲了幾枚大獎。”
“而你居然拿我公司的建築,換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凌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凌軒一臉淡然,面對任長安的質問,他從始至終無動於衷,甚至感覺他對任長安的話有些不屑一顧。
“任董事長常年身居高位,現在可能覺得我這個年輕人有些狂妄,但我想說,就憑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任董事長一定會覺得很值。”
凌軒淡淡的道,掃了一眼這茶盤上精美的茶具,凌軒道:“無論是不留行,還是蠍子,亦或是我現在或者以後要推出的藥品。”
“其利潤我相信任董事長通過這麼長的時間已經瞭解了,所以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任老覺得值,就收下,如果覺得不值,那我就將之前建築補上。”
凌軒的語氣不疾不徐,彷彿即便天此時塌下來也改變不了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任長安捻着珠子的手早就頓了下來,看向凌軒的眼神充滿探究。
接觸過的傑出年輕人不少,可是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卻只有這一個,也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居然對他也用這種語氣。
任長安的心中憤怒,可更多的卻是對凌軒這個人的探究。
凌軒靜靜的等着任長安的答覆,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好,我答應你。”
任長安蒼勁的聲音響起,凌軒淡淡擡眸,道:“既然如此,那以後就合作愉快。”
任長安沒有迴應。
兩個人尷尬的坐了一會之後,凌軒起身告辭。
回去的路上,凌軒將手伸出車外,對於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其實是在計算之內的,畢竟他看上的不僅是任長安的建築,還有他強大的人脈。
對於杭城無冕之王而言,要推薦幾款藥並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他還有利可圖。
是夜,凌軒終於回到了家中,凌雅已經喫過了晚飯,看見他回來,還打了一聲招呼。
躺在牀上,凌軒思考着未來的方向,因爲金定丹在私人醫院的銷路已經打開,凌軒在想要如何將金定丹大力生產。
用普通的煉丹機器肯定不行,以爲除了金定丹之外,還有別的他知道方子的丹藥可做,將金定丹作爲藥廠的王牌打量生產,其餘的普通丹藥用於銷售,也是很好的方向。
既然決定了思路,凌軒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第二天,凌軒去了實驗基地,看了一眼進度,凌軒心想道,等到一個月後,實驗基地的建成,那麼不留行的數量問題他就不需要擔心了。
而蠍子廠那,人手也已經充足,很快蠍子的數量也會緊跟其上,接下來就是私人醫院的金定丹需求數量的問題了。
當即立斷,凌軒決定去機械製造廠購買一臺煉丹的藥物,而全國上下,製造藥品機器和市場最廣的地方,在燕京。
看來,這一趟,他多少要走幾天了。
轉身去了蠍子廠,凌軒找到了正在教三個娃養蠍子的陳叔,走到了陳叔的身後,凌軒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陳叔被嚇了一跳,剛想拿手中的菸袋回頭敲一下身後人的腦袋,就看見了凌軒一臉和煦的笑容,他也鬆了一口氣道。
“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你小子,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
帶着笑意,陳叔看着凌軒,在這個村子裏,無論是誰,都知道凌軒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凌軒摸了一下鼻子,道:“陳叔,我想出一趟遠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聽見這話,陳叔皺了皺眉,道:“你要去哪?”
凌軒回答道:“燕京。”
陳叔疑惑,“燕京?”
要知道,燕京離這裏可不近,這小子去燕京做什麼?
凌軒笑笑,跟陳叔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陳叔緊皺的眉毛這才鬆開,道:“好你個小子,野心還不小,小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能折騰。”
凌軒摸着頭,知道陳叔這是知道了他要去燕京的事,當下就應付了幾句,然後將這個消息又告訴了其他的幾個村民。
當然,還有一個人,他得親自去告訴。
開着車,他到了私人醫院,沒有直接去院長室,他先去廖女士那裏看了一眼她的情況。
到了病房,只見廖女士躺在病牀上,雙眼微閉,胸前一起一伏,面色紅潤,沒有絲毫的痛苦之意。
無需再多做檢查,凌軒便知道廖女士恢復了健康。
畢竟現在自己身爲她的主治醫生,雖然這個身份是不情不願來的,但是自己既然答應了,就要確保廖女士的安危。
上了院長室,凌軒就看見了埋在文件後的何冬青。
聽見門口的動靜,何冬青一臉陰沉的擡起了頭,道:“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麼!”
看清了來人,何冬青臉色稍緩,但看起來還是十分疲憊。
他將身子輕輕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睛道:“凌先生,你怎麼來了?”
凌軒在何冬青對面落座,道:“有事跟你說。”
何冬青眼睛都沒擡,道:“什麼事?”
凌軒道:“爲了保證金定丹的供應,我要去燕京買一批機器,來確定丹藥的數量。”
“要去多久?”
“不清楚,具體還要看情況。”
閉着眼睛,何冬青“嗯”了一聲,歪着頭,抽出手來打開了一個櫃子,然後取出一樣東西放在了文件上,道。
“這是我燕京的一個朋友,你去燕京,有什麼困難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