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廖女士的兒子叫出了凌軒,表情十分關切。
“凌先生,請問你覺得我媽身體怎麼樣了?”
知道凌軒醫術了得,廖女士的兒子直接開口問道,他相信就這麼看一眼,凌軒就能知道廖女士的身體狀況。
他猜的沒錯,凌軒的確是在廖女士下樓的一瞬間就看清楚了他的身體狀況。
只見廖女士面色紅潤,走起路來腳下生風,一雙眼中炯炯有神,舉手投足之間都不像是無力之兆。
“你母親身體狀況非常好,已經不需要再擔心了。”凌軒的語氣淡淡。
廖女士兒子的面部表情狂喜,直接給凌軒鞠了個躬。
“謝謝凌先生了。”
擺了擺手,凌軒示意沒事,便要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凌軒的心頭卻是有了一種致命的警兆,十分熟悉,就好像有人已經把刀抵在了自己咽喉,只要一動,自己就會當場暴斃一般。
當即,凌軒頓住了腳步,憑着直覺回頭看到了別墅內的第二道窗戶,此時正有一道紅點透過窗戶傳到了室內廖女士的頭上。
沒有任何猶豫,凌軒起身飛躍,只撲廖女士而去,廖女士驚訝地尖叫了一聲,然後他的身體就被帶到了沙發之後。
廖女士的兒子駐在原地,驚訝的發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道凌軒爲什麼要這麼做。
可下一刻,一陣槍擊聲就響起,那價值幾百萬的名貴沙發,頓時被打出了幾個窟窿來。
顧涵頓時寒毛直立,衝着沙發後的廖女士和凌軒叫了一聲。
“媽,凌先生,你們沒事兒吧?”
凌軒和廖女士躲在沙發後面被顧涵道:“沒事,不用擔心。”
饒是如此,顧涵還是亂了分寸,從小到大,雖然他被母親撫養到大,經歷的類似的事情似乎不佔少數,但如此親臨第一現場的,沒有保鏢維護的,這還是第一次。
因爲身份特殊,所以他自小到大的身份都被隱藏,鮮少有人知道他是廖女士的兒子,但即便如此,也還是隱瞞不了有內線的人。
看到顧涵亂了陣腳,凌軒躲在沙發後顧涵喊道:“缺少一個遮蔽物躲在後邊。”
艱難的吐了口口水,顧涵立馬照做,躲在了臺式茶几的後邊。
安頓好廖女士,凌軒從沙發後面站起身來,在廖女士和顧涵驚訝的眼神中衝了出去。
廖星頓時遍體生寒,不自主的想到,這個凌軒該不會是想要把她賣了吧?
顧涵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心中對死亡的恐懼不斷放大,他側身看向母親,眼中滿是對母親的感情。
他的母親雖然因爲工作的原因很少陪她,但是跟母親在一起是他童年至今最快樂的時光,雖然由於母親的身份的特殊性,廖星從來沒有參加過他的家長會,但他還是很平安順遂的長大了。
因此,在他的心中,母親排在首位。
顧涵眼中血紅,手攥成拳,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再廖星不解的目光中,他忽然從茶几後邊立起身子來,然後向外跑去。
廖星自然知道他的兒子要做什麼,頓時瘋了一般地喊道。
可顧涵卻不管不顧,直直的衝向門外。
看着自己兒子的背影,廖星也不管不顧,可剛跑起來,腳底就被長裙絆倒了,他痛苦地趴在地上,眼淚不由自主的往外流。
爲國家工作了這麼多年,他自覺心中無愧,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他的兒子顧涵。
“孩子,媽媽對不住你。”
可下一刻,彷彿是爲了印證他的悲傷一般,幾陣槍聲響起。
忍不住悲傷,廖星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向門外走去。就算是他也要見到自己兒子的最後一面!
剛剛走到門口,他就愣住了。
直接自己的兒子躲在了噴泉身後,他的面前站着一個男人,那男人長得十分高大,面上滿是堅毅。
看起來很是瘦弱的身子,此時卻爆發着一股磅礴的力量。
是凌軒。
廖星驚訝地看着凌軒,本以爲他會背叛自己,對自己做出有利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凌軒是要保護他們。
無意間,他對凌軒再次欠下了人情。
“凌軒快回來,他們有槍,你打不過他們的,快跑!我們母子的命不要緊。”
雖然十分感動,但廖星爲國家工作了那麼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清形勢。
只見無數個紅點落在凌軒的身上,那處隱蔽的樹林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敵人,況且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今晚他們必死無疑,而廖星要做的就是把不相干的凌軒給救活。
邁着大步流星幾步就走到了凌軒的面前,拉住他的胳膊對他道。
“凌先生,快!你劫持我!這樣你就有一條生路,不然的話,你也必死無疑,你是不相干的,不必爲我們母子倆牽扯。”
看着身邊的廖女士,凌軒有一瞬間的感動。
不愧是國家領導人,在關鍵時刻竟有這般的氣勢。
抽出自己的手臂,他淡淡的道:“廖女士去跟顧涵在一起吧,這些人我能對付的了。”
廖女士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軒。
“凌軒,你發什麼瘋呢?他們有槍,是熱武器,你手無寸鐵,怎麼解決對面那麼些人?”
“只要你稍微露出一點危險,他們就可以把你打成篩子,聽我的凌軒,你趕緊逃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凌軒甚至還嘶吼起來,這些年來,死在他手裏的人命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多添一個了。
況且凌軒還對他有恩,報答還來不及,怎麼還能讓人家爲自己去死呢?
廖星再次張口想對凌軒循循善誘,但凌軒卻伸出了手指,意思是讓他不要再說了。
頓時,廖星急的直想哭。
可就在他想哭的時候,凌軒的聲音卻淡淡地響了起來。
“對面的,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讓你們迅速撤離,不然後果自負。”
凌軒的語氣淡淡,卻自帶一股威懾,廖星擡頭,只覺得凌軒哪裏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