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拿起托盤一旁的麻藥,凌軒像是有所感知的道:“不用!”
醫生驚訝的擡頭,發現剛剛開口的那個主正閉着眼睛。
感覺到醫生的呆滯,凌軒再次開口道:“不用麻藥,直接縫合就可以。”
手停滯了一瞬,醫生看着凌軒有些匪夷所思,他再三確認道:“什麼,先生?你確定不用麻藥?”
凌軒閉着眼,輕聲的嗯了一聲。
何冬青雖然也驚訝,但卻也猜到了凌軒不用麻藥的理由。
麻藥具有很強的麻痹性,如果隨意使用,會傷害人的頭腦,凌軒長期用針,所需要的頭腦自然是需要比常人清醒不知道多少倍。
而用針的話,凌軒的手自然也要十分穩重,因此可以判定,凌軒應該很少飲酒。
雖然清楚原委,但何冬青也忍不住心疼凌軒,沒辦法,醫者必須保持自身清醒才能讓救活他人。
嘆了口氣,何冬青對醫生道:“不必用麻藥,直接把東西給我吧,我來爲他縫合傷口。”
聞言,凌軒睜開了眼睛,擡頭看向面前的何冬青。
“怎麼,你也會?”
聽見這個問題,何冬青笑了笑,說道:“你怎麼問我這個問題,我好歹也是醫科出身,怎麼可能連縫合傷口都不會?”
雖然他這些年的時間都在做院長,但該有的手術一場都沒有落下過,不管如何,他的醫術還是在線的。
聽見院長說他要親自動手術,那名醫生連忙將手中的托盤遞到了院長的面前。
看見這熟悉的器械,何冬青一下就想起了自己當醫生那些年的時光。
那個時候,何冬青作爲實習醫生,他經常和同期的醫生比賽打外科結,在這種比賽中,他常常獲得第一名。
不光是外科結,就連操控器械精準度的過程也經常獲得第一名。
伸手握住鉗子,他帶上手套,然後將線穿進了針中,接着將針刺入了凌軒的手臂。
滿屋子一片寂靜,呼吸之間只能聽見凌軒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金屬器械的聲音。
冷汗順着凌軒的額頭上流下,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因爲何冬青的拉扯,從傷口中不斷地流出血來。
針刺入傷口周圍的肌膚,將線牽引進去,然後再隨之拉扯,一針接着一針,凌軒的胸膛不斷起伏,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終於,隨着何冬青的一個漂亮的外科結,凌軒的傷口縫合結束了。
看着冷汗早就流了一臉的凌軒,何冬青伸手招了招一旁站了許久的護士,道:“快給凌先生打破傷風。”
那名護士趕緊在一旁掛上了藥水,然後將針刺進凌軒的靜脈中。
一滴滴冰涼的液體滴進凌軒的身體,凌軒深吸幾口氣,似乎是要將自己的疼痛用這種方式排出。
很久,凌軒終於睜開了眼睛,看着何冬青,他輕聲道。
“技術不錯,我都沒怎麼疼。”
頓時,何冬青有些哭笑不得,他起身去了自己的休息室,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從中取了出來,撿起一旁的剪子,他三兩下就將凌軒身上的衣服剪開。
凌軒也默認了何冬青的動作,因爲他原來的一身血腥的衣服的確是沒有辦法穿。
給凌軒換好了衣服,護士醫生對何冬青打了聲招呼,然後退出了房門,室內很快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伸出自由的那一隻手,凌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道:“品牌的事情怎麼樣了?”
何冬青給凌軒倒了一杯水,道:“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還有幾樣,需要你的決策。”
需要他的決策?凌軒撐着自己的頭,饒有興趣的看向何冬青,只見何冬青從自己的辦公桌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凌軒的膝蓋上,示意他自己看。
拿起了那份東西,凌軒翻閱了一遍,大概就是品牌得註冊商標號,以及合格證件衛生檢閱證明之類的東西。
直到翻到了最後一頁,凌軒才知道需要自己決策的是什麼。
原來是品牌的logo以及品牌名字,看着那頁紙,凌軒出了神。
說實話,品牌的註冊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有許多事情他還沒有準備,何冬青就已經全部辦妥了。
到了他這裏,剩下的事情只有兩件,那就是眼前的這兩件事。
手指在膝蓋上畫了幾道,凌軒將紙張放到一邊,對着何冬青道:“山出。”
品牌的名字,就叫山出。
迄今爲止,他需要的東西都是從涼門村的山中東西出來的,所以品牌的名字就叫山出。
至於logo,那就設爲村落周圍的景色,白山黑水。
因爲涼門村的土質特別,是世界上較爲珍貴的黑色土壤,所以才能培育出大量珍稀的草藥,所謂人傑地靈,就是如此。
不僅是植物,就連這裏生長的動物都比其他地方生長的要好,所以在外五年,他最終選擇回到涼門村創業。
思及此,他拿起了一旁的紙張,又動作稍微輕了一些的拿起了一旁的紙張,幾個簡筆,就畫出了logo的形象。
何冬青在一旁負手而站,自然將紙上的東西盡收眼底。
他在這個縣城生活了幾年,凌軒畫的什麼,他自然一清二楚,心中讚歎凌軒的心思細膩,又覺得他這人越來越有意思。
終於,凌軒的最後一筆畫完,他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何冬青道:“就這個吧。”
靠着凌軒發的財,何冬青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意見,用手機拍了照,他將圖片發給了自己學美工的朋友,只要稍加修飾,那麼這個品牌就能註冊成功。
一切準備完畢,何冬青在凌軒的身邊落座,一邊幫他看着吊瓶中的吊水,他一邊悠哉的道。
“這下好了,以金定丹爲主打品牌進軍醫藥市場,我會讓越來越多的人見識到他的神奇,好在現在沒什麼事情了,我可以安心的推廣品牌了。”
豈料,他的話音剛落地,凌軒就冷冷的插上了一嘴。
“誰說沒有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