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常偉可是一個雙腳忙的不沾地的人,因爲他的設計,實在是太出色了。
常偉聳了聳肩,繼續笑道。
“我在公司裏有什麼稀奇的?今天正好聽說你來,我跟任董主動請纓說是要迎接你,不知道凌先生賞不賞這個臉?”
這麼客氣,凌軒反倒有一些不習慣了,平時在村裏跟常偉嘻嘻哈哈的,沒想到他在公司竟然是這幅翩翩公子的形象。
這樣看來,常偉還真不是一個擺架子的人。
跟着常偉,兩個人並肩行走在公司裏,路橋公司內的設計依舊沒有變,還是以玻璃較多,晶瑩剔透的感覺依舊充盈在這棟公司內。
上次來的時候凌軒就注意到了,但是那個時候他比較拘謹,並不知道這是誰設計的。
正好今天常偉在,他又正好好奇,伸出手來,凌軒指着屋內的一盞琉璃吊燈,問道。
“常委,你們公司內部是誰設計的?設計的很是新穎。”
凌軒隨口一句話,就讓常偉笑彎了眼。
“是我設計的。”
這麼厲害?凌軒挑了挑眉毛,村裏的建築主要是以實用耐用爲主,沒想到常偉還會做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你真厲害!”
凌軒由衷的誇讚道,他不是一個會花言巧語的人,所以說出來的話包含真心的成分比較重。
常偉笑笑,在外花裏胡哨的誇獎聲聽的多了,這麼樸實的還真是很久都沒聽到了,所以他也挺高興的。
很快,二人來到了任長安的辦公室門前,常偉上前一步扣響了任長安辦公室的門,一道蒼勁雄厚的聲音從屋內響起。
“進來。”
握住了古銅的門把手,常偉對屋內的人道:“凌先生來了。”
屋內傳來了拉凳子拉扯摩擦地板的聲音,那倒蒼勁雄厚的聲音也由遠及近。
“快快請進!”
把檀木雕花的大門打到最大,常偉對凌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凌軒自行進入。
凌軒會意,對着常偉點了點頭,然後自行進入門內。
房間內,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個紫檀木的雕花屏風,光看用料和做工便能知道價格不菲。
這一次,凌軒細心觀察了一下,只見紫檀木的雕花屏風上雕的是雙龍戲珠圖,直接,那雕花乾淨利落,筆鋒蒼勁有力,明顯是名家制作而成。
繞過屏風,再次看見了許多古玩,凌軒注意到架子上又多了許多東西,他不禁心道:這個任長安,賺了的錢怎麼都投到這上面來了?
看來他真的是很喜歡這些東西。
依舊是黑色硬木的桌子,長安這次穿了一個翠色雲紋的唐裝,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精神矍鑠。
看見凌軒,他蒼老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着凌軒揮了揮手,任長安道:“好久不見,凌先生,進來可好?”
這話雖然是客套話,但是也多少帶了些真心實意。
凌軒點頭,回禮道:“託您的福,一切都好。”
就拿實驗室來說,除了長安路橋,在市場上放眼望去還真沒有幾家公司可以包攬這項任務的,所以在建築設計這一方面,任長安真的做的很大。
想到這裏,凌軒有感而發的道:“上次實驗室的事情,真的要感謝任董了。”
任長安把玩着紫檀木手柄,聞言擡頭道:“怎麼說?”
凌軒笑笑,道:“常偉設計的實驗溫室大棚所用到的金屬材料,我後來在網上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是一種新型的金屬材料,有價無市。”
簡單來說,就是常偉的任何一個朋友都搞不來的材料。
不是常偉的能力不夠,而是常偉的社會地位,是接觸不到這麼貴重的材料的,所以,把這東西搞來的只有一個人,也只會是一個人。
無冕之王,任長安。
聽凌軒說到這裏,任長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實驗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凌軒只會找常偉,所以他就順水推舟的將最適合的材料推給了常偉,爲的就是想看看凌軒能做出什麼名堂。
“所以,你個小子,到底做出了什麼名堂?”帶着欣賞的眼光,任長安上前幾步,拍了拍凌軒的肩膀道。
切入正題,凌軒早有準備。
從隨身的口袋中拿出了三個白色的瓷瓶,凌軒將其擺放到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在任長安詢問之前,他率先回答道。
“這就是我這段時間的成績。”
眯着眼睛,任長安看向了擺在面前的三個瓷瓶,只見這幾個瓷瓶造型古樸,其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
一時間,他竟然有了一種不知凌軒葫蘆裏買的什麼藥的感覺。
“這是什麼?”任長安出聲詢問。
“金定丹,美顏丹,除溼丹。”伸出手指,凌軒指着瓷瓶,一一答道。
聽見這些丹藥的名字,任長安先是皺了眉,然後又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對凌軒的投入算不上小,一個實驗室就將近投入了幾千萬,這在看不到回報的時候投入這些已經算是非常大了。
如果凌軒辜負了他的期望,那麼任長安就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捏着手柄,任長安用金黃色的穗子掃了一遍這些瓷瓶,道:“這些藥,確定好用?”
不是他對凌軒抱有懷疑,凌軒的實力如何他自然是清楚,畢竟上次在動車上就是他救了自己。
可凌軒有實力不代表他的丹藥就有用,在這個西醫橫行的年代,拍片查看病因的手段更加徹底,手術的方式也可以直取病人的病竈,
所以,任長安不禁擔憂,凌軒的丹藥在這個社會真的有用麼?他真的看對人了麼?
凌軒自然明白任長安的擔憂,只見他將瓷瓶將任長安的面前一送,淡然的道:“這一瓶給家中老人,這一瓶給家中婦女,最後一瓶給南方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