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凌軒和何冬薔就到乘飛機到達了燕京,燕京依舊是一派繁忙的景象,讓人無端的感覺到忙碌。
何冬薔的朋友們已經來機場等待着他,見到何冬薔,他們表現的彼此很是興奮,而凌軒也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把何冬薔送到這裏,這說明他的任務就已經結束了,他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跟何冬薔告別,凌軒便打車去了古尋市場,距離上一次來古尋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想起過往的種種,凌軒嘆了一口氣,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趙元也被他送進了監獄,現在在燕京,除了金家應該也不會產生節外生枝。
想起金家他就頭疼,當初如果不是趙元,他也不會跟金家有太多的牽扯,更何況是和那個刁蠻不可一世的金珊珊。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這次來並沒有聯繫燕京的任何一個人,除了當初賣他機器的那個老陳,因爲他找老陳還有事情。
出租車拐了一個彎,便停在了股權市場的門前,因爲這一趟街屬於是市場範圍。出租車不能隨意進入,所以凌軒只能靠步行到老陳的店鋪門口。
邁着步子,林軒走的不疾不徐,除了觀察街邊的藥材店鋪之外,他還想找一找到底哪裏是當初的古尋照相館。
雖然上一次來,他可能對這邊的地界有一些印象,但是如果說具體的位置在哪裏,他還是很模糊的。
正因爲如此,他才接着賣藥材的名義找到了老陳,畢竟經濟上的夥伴還是要比憑空認識的夥伴要可靠一些。
潘長海雖然爲人熱情,但是由於師傅的原因,他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所以他就直接按感覺來了。
很快,凌軒轉了一個碗,只見一棟小樓出現在自己的身前。
那小樓修的復古氣派,木製的窗子,外邊還帶着帆布,與之前相比,小樓外邊的帆布顯然已經換成了新的,紅色的帆布,遠遠望去,十分招搖,也很氣派。
敲敲門,裏面沒有人應,凌軒便徑直打開了門,衝着裏面喊道:“老陳,我來了!”
裏邊依舊是一片寂靜,他跟老陳也不是生人,於是便直接進到裏面,在裏邊走了一圈,凌軒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
很快就到了樓梯口,凌軒剛要上樓,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
他擡頭看去。只見一個年歲不小的男人穿着褂子下來,他留着山羊鬚,帶着圓眼鏡,整個人很像很久之前的教書先生。
此人正是老陳。
看着突然出現在樓梯口的凌軒,老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神色中便出現了一絲驚喜。他拍了拍手,捋了一下山羊鬍道:“看看這是誰來了,這不是我們凌大先生嗎?”
雖然跟老陳認識不久,但是每次跟老陳接觸,他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所以他還是比較願意跟老陳接觸的。
上前一步,凌軒直接走到老陳的面前。
“什麼先生?老陳你叫我小軒就好。”
拍了拍凌軒的肩膀,老陳帶着欣賞的眼光看着凌軒。
摸了摸鼻子,凌軒笑了一聲,他這次來除了老陳別人都沒有聯繫,所以如果一會兒潘長海來了,他怕是要被他扒掉一層皮。
“可別告訴他我過來了,我可害怕。”
就潘長海的那個熱情勁兒,恨不得把他閨女都嫁給他,凌軒一向待人生冷,他可不希望那樣。
握着凌軒的肩膀,老陳問道:“這次來燕京這麼匆忙,你是有什麼事嗎?”
凌軒正了正神色,從自己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包東西,對着老陳道:“實不相瞞,這一次倉皇出行,爲的就是這個。”
從凌軒的手中接過袋子,老陳定睛一看,霎時間滿臉蒼白,他得瑟的聲音對着凌軒道:“你這不留行苗是從哪裏來的?”
看見老陳的神色,凌軒一臉不解,這只不過是他培育出來的不流行幼苗,沒有什麼特別的,爲什麼老陳的臉色會如此蒼白呢?看起來像是在害怕一樣。
“自然是我培育出來的,怎麼了?老陳?”
聽見凌軒的問題,老陳彷彿被刺針紮了一般,他倉皇的收好凌軒的袋子,然後塞給凌軒。
“這東西快收起來,別讓別人見到。”
凌軒更是二丈摸不着頭腦,這只不過是普通的藥材而已,怎麼在老陳的眼中像是違法的東西一般?
“老陳,這不留行有什麼問題嗎?”凌軒好奇的問道。
將凌軒往樓梯上一拉,老陳對着凌軒比了個噓的意思,然後緩緩的下了臺階,走到大門前把門關緊,生怕門口有人偷聽似的。
做完這一切,老陳纔回答了凌軒的問題。
“你不知道,在燕京,有一個地方專門栽種不留行,基本上不留行的市場已經被這一家壟斷,如果有別人見到了不留行,那麼一定會被以假藥材的名義告上法庭。”
“所以我纔會這麼小心謹慎,就是怕你受到意外災害。”
壟斷?聽見這話,凌軒皺緊了眉,他知道燕京魚龍混雜,可是又有誰能做到將不留行的市場在燕京完全壟斷呢?
要知道,燕京可是一個藥材大市場,素來有藥城的名聲。
“老陳,你可知道壟斷的人是誰?”凌軒問出了聲,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淡,可是不能聽出來他的聲音中有一絲憤怒。
壟斷這件事情十分過分,國內的市場一般很少有壟斷的情況出現,如果有壟斷的情況出現,一是因爲藥物稀少。二是因爲財大勢大。
這裏是燕京,第一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所以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應該是財大勢大的人,而這樣的人,在凌軒的頭腦中,燕京可只有一位。
那就是金家。
“老陳,壟斷市場的可是金家?”
看着凌軒認真的神色,老陳緩緩的點了點頭。
“正是。”
果然不出凌軒所料,老陳說出了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