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青沒有時間跟他們兩個扯犢子,繼續去看看着手中的合同,將甲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又將合同遞給了那個胖子。
“寫吧。”
他一開口,那胖子不敢不從,慌慌張張地從兜裏揣出了自己的印章,可是在那何冬青的眼光中,他又顫顫巍巍的將印章收了起來。
恭敬的接過筆,他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滿意的收合同,何冬青笑着看着那個胖子,對着那個胖子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可他的語氣卻十分的蠻橫。
“請你滾吧!”
不敢有多餘的話,那胖子快速的收了自己的東西,留下一堆金色的盆景,俗氣且耀眼,但是不得不說,那東西的確價值連城。
但何冬青大手一揮,直接將那金色盆景丟出門外,看的袁迪和凌軒一陣肉痛。
那金燦燦的可是錢啊!
合上了門,何冬青不管不顧,美名其曰,有礙觀瞻。
將室內看着不順眼的東西通通撇掉,他們三個人的公司,這就是選完了地址。
這一系列的變故,阮玉早就忘記了害怕,剛剛看着這三個人那幫小弟和胖子一頓暴打,不知爲何,他心裏還覺得有些痛快。
打的好!
心中已經恢復了鎮定,他將身上的衣服解下,紅着臉遞給了何冬青。
十分優雅的,阮玉擦掉了自己的眼淚,然後對着何冬青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何冬青沉默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關切。
雖然不語,但是他也知道這眼前的女子是強撐着不害怕。
擠出了一絲笑容,阮玉走到了凌軒的面前,因爲剛纔哭過,所以他的聲音還帶着顫音。
“這個房間裝修的太過俗氣,所以把重新裝修的事情交給我吧。”
凌軒臉上一愣,雖然他跟阮玉是朋友,平常有些小事也會請他幫忙,但是裝修這樣的事情,他一個男人都會覺得繁重,怎麼好意思交給一個女孩兒?
頓時,他擺了擺手對阮玉道:“不必麻煩,我專門去找一個公司就行,何必還要你親自動手?”
但是在這件事上,阮玉卻露出了一種異樣的堅持來,只見他目光十分的執着。
“那怎麼能行?你這是開的第一家公司,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加的公司,所以這間公司對你而言意義重大,我一定要親自上手裝修。”
看着阮玉這麼堅持,凌軒也沒什麼辦法,他只能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請專門的設計公司,不要每一件事情都費心。”
感受到凌軒的關心,阮玉笑了一笑,然後道:“我怎麼可能事事都上心,肯定是要來請設計公司來爲我參謀的。”
凌軒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袁迪也湊了過來,跟何冬青一起說了會兒話,就在這時,阮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起了電話,全程皺着眉頭聽完。
他即便是不說,凌軒也知道他的公司可能出現了一些什麼事情,所以阮玉在剛掛完電話的時候,凌軒就對他說。
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阮玉突然指着袁迪道:“你們兩個誰去做什麼,但是他跟我走。”
顯然的,凌軒有一些疑問,阮玉和袁迪不熟現在更是第一次見面,他現在把袁迪單獨的拎出來是什麼情況?
兩個人都是他的朋友,對於兩人的感情,凌軒自然沒有懷疑。
捂着嘴巴,阮玉笑出了聲,戳了戳袁迪的身體,他道:“我看這個傢伙身體應該挺好的,所以想讓他幫我去做一點兒事兒,我公司那邊有人來鬧事,需要一個能打的。”
原來如此,凌軒放下了心,對着阮玉道:“你要早說這,那找袁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這個傢伙十分能打,你帶她一個人能抵千軍萬馬。”
撓了撓頭,袁迪也說不出來什麼話,只沉默的跟着阮玉走,何冬青的電話也適時的響了起來。
揮了揮手,凌軒目送何冬青走向門外。
頓時,偌大的辦公室裏只剩下凌軒一個人,他環顧了四周,然後繞過桌子坐在了那張桌子後的皮質轉椅上。
將頭靠在椅子上,他閉眼想着這一切。
回來,他一直沒有時間捋順自己的心思,就要父母死於金大海之手,他是震驚和憤怒的,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力實在是太弱,根本就不足以撼動金大海的位置。
所以他需要變強,需要一個能用來撐起自己的手段。
活了這麼多年,凌軒明白,有些事情,他光靠口號是沒有用的,需要做出實際行動來,才能將自己的意識完全撐起。
而金家作爲燕京的大戶,一般情況不足以撼動他的地位,所以凌軒需要快速的成長起來,快速成爲國內首屈一指的藥材供應大戶,同時也是藥品供給商。
嘆了口氣,他看着這諾大的辦公室,突然覺得這個辦公室也渺小起來,對於他的目標,這間辦公室顯然是不足夠的。
無意之間,他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自己的師傅,還有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他可能活不到現在。
但是這世界繁重的東西太多,他一直違揹着自己的意願,不得不走上這條路。
想起了父母在照相館那一張明媚的笑臉,他握緊了椅子的手柄,一陣用力,用力到指尖泛白。
憤怒,充斥着他的心。
他的眼神中充滿堅定,金大海,我一定要去你的命。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凌軒的眼中一片清明,他要快速成長,所以他絕對不能因爲急於一時而毀了這一切。
站起了身子,凌軒走到窗戶前,心中做出了幾個決定。
金大海知道自己在這邊有事業,所以公司的名字絕對不能寫他,而袁迪又是一個不能曝光於天底下的人,所以這個人只能是何冬青。
燕京控制在金大海的範圍內,而燕京又是國內最大的藥材市場,所以他不能將戰場放在國內。
要想斂財,他一不能跟比自己大的企業相比,二是不能跟同行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