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周圍的動物打量了一圈兒,凌軒把眼睛鎖定在了一種動物的身上,只見那種動物的形態憨態可掬。時不時的抽動着鼻翼,聞着綠洲中的新鮮空氣。
如果凌軒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這就是便是造成一個城市的人都生病了的動物。
這是一種凌軒認識的動物,名叫沙鼠。
按道理,這種動物對人類的影響並不大,除非是鼠災,所以這一次的疫情,人類將它喫掉,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由於不確定它的身上還帶不帶病菌,凌軒並不敢徒手抓他,而是先觀察了動物的習性。
只見那動物在草叢中跑來跑去,十分歡樂的景象,根本看不出來是生病了。
凌軒心中一凜,看着沙鼠活潑的樣子,如果沒有生病的話,那就是痊癒了。可是他們是如何做到痊癒的呢?
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凌軒這個冷漠的男人竟站在草叢裏看着沙鼠歡樂的玩兒了一整天。
袁迪揹着行囊,十分不解的看着凌軒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想去打擾他,可是明顯凌軒心中有事,他又不敢去,只能將行囊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然後他等了起來。
凌軒留心觀察沙鼠,他觀察凌軒。
終於,就在月亮剛剛要冒頭的時候,凌軒忽然動了。袁迪腿都麻了,看見凌軒動,頓時他也動了起來。
一個箭步,他跟在了凌軒的身後,無時不刻的在保護着凌軒。
只見凌軒邁着長腿走走到了一堆小兔子似的動物面前,然後他伸出手來,把那堆小兔子似的動物都趕走,自己替代着小兔子蹲在了草叢的中間。
袁迪傻了,他覺得這可能是凌軒最近壓力過大造成的原因。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跟凌軒說重話,他也跟在了凌軒的身後蹲下了身子來。
還沒有問出口,就見凌軒伸手將面前的一種綠色的帶白花的草給揪了下來。
辣手摧花?
袁迪的腦中只有這四個字,憑他的文憑想起來這四字成語已經十分不錯。還沒有阻攔,就聽見凌軒說了話:“快來幫幫我!”
頓時,袁迪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他驚訝的看着凌軒,沒有想到,他們的運氣竟然這麼好,居然觀察了一天就能找到這種神奇的草藥。
不消片刻。他趕緊伸出手來,幫着凌軒一起將那帶着白花的草藥全部揪下。
等到面前草藥全部採下時,他正要揪旁邊的,卻被凌軒給伸手攔了下來。
凌軒阻攔着袁迪淡淡的道。
“先看看這些草藥有沒有用,如果是有用在大肆的抽取。”
袁迪心中明白,沙漠中生成什麼植物並不容易,凌軒這是在採取實驗用的藥物。
頓時,他抱緊了手中的草藥,勢必要保護好手中的草藥,因爲珍貴,所以袁迪不想浪費。
小心翼翼的,兩個人將這些草藥裝進了一旁隨身攜帶的小包中,將小包系在身上,凌軒帶着袁迪往綠洲外走,一路上兩個人的腳步不停。
可就在兩人走到綠洲之外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樣,只見狂風漫天的黃沙攜着狂風,讓周遭的一切都變了樣,光靠肉眼,凌軒根本就判別不出來方向。
可就在摸腰間繫着的導航儀器時。凌軒的臉色一變。
導航的儀器丟了!
兩個人都不知道丟在了哪裏,那種正規的儀器只有一個,現在要想回去找肯定是來不及。
但幸運的是,袁迪身上還有一個微小型的導航儀器,雖然沒有大的那種儀器精準,但還是李教授親自給他佩戴上的,所以袁迪一路上經常檢查還在不在。
沒有想到這種小東西最後還派上了用場,袁迪將導航儀器調成了精準狀態,帶着凌軒一路往外走。
風實在是太大了,黃沙拼命的拍在他們的臉上。甚至有的黃沙中挾雜的石子還在凌軒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袁迪回頭看向身後看見凌軒的血痕,心中頓時覺得一痛,他伸手握住凌軒的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塊兒,生怕風太大,就將其中的一個人吹走。
一路匍匐前進,凌軒和袁迪終於見到了等候的那輛車,那輛車中的人顯然也見到了他們,頓時亮起了車的前燈。
漆黑的沙漠中的夜終於有了光亮,凌軒和袁迪好不容易上了車,就在他們關上車門的一瞬間,車的馬達聲響起。
這一路上,他們所載着的的並不只是希望,還有全村人生命的寄託。
但是不幸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就在他們回來的時候,車的馬達壞掉了,可能是風沙太大。所以底盤中嗆進了沙子,這纔開不動。
可不管如何,他們都決計不能讓車子停在這裏,時間等不起人。
自高奮勇的,袁迪下了車,可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被外面的狂風猛的給合上,發出了好大一聲巨響。
凌軒關切的看着袁迪,生怕他身上有被車門夾傷,但幸運的是,袁迪沒有受傷。
風實在是太大了,連車門都打不開,而且隨着石子,沙粒等東西往車窗上砸,前排的玻璃上很快就出現了細小的裂痕。
看着外面的沙塵暴,司機擔憂的說了一聲:“這麼大的沙塵暴,可是十年才能遇見一次,沒想到咱們給攤上了。”
車子停在沙漠的中間,不能動,人也下不去,他們做的只有等。
不能再讓別人單獨下去了,會給別人帶來生命危險,三個人靜靜的等待車上。由於出發的時間比較緊,所以車上的食物並不是很多,精打細算,只能維持他們三天的時間。
跟城內的人聯繫的是兩天的時間,如果他們沒有回去,那麼等待那裏的城民。可能就是組織上派來的屠城。
畢竟疫情的期限已經達到了最後的階段。
這裏不是華國,是真的可以爲大利益而放棄小利益的,想到這裏,凌軒覺得自己更加不能坐以待斃,可現下的辦法只有等,這實在是太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