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村村長一直在不停的抽噎,好容易將情緒緩過來,才紅着眼繼續對着凌軒道。
“可是他一走了,我和老伴兒的希望都沒有了,這些年我們就這麼度過了,誰能想到就在今天,我居然看見他安然無恙的躺在我的牀上,呼呼的睡的正香。”
“凌先生,您知道我當時那內心感受嗎?我當時覺得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說着,他又對凌軒鞠躬,凌軒趕緊伸手扶住他,嘴中一直道:“使不得,使不得。”
看着村長老淚縱橫的臉,凌軒心中感慨萬千,於是便問道:“不如讓我看看你兒子的病情,也許還有救。”
聽到這話,那村長眼中一亮,然後接着又是滿滿的懷疑。
自己的孩子從幾年前就確定下來是個傻子,以後都不可能治好,更何況,當時他不信邪,帶着孩子去了幾家醫院,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現在這個年輕人說能治,是不是在說大話?
想到這裏,村長的眼神有些躲閃。
只聽凌軒道:“讓我看看再說。”
村長雖然想拒絕,但是看着凌軒自信的面龐,也不知道該如何距拒絕,只能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沒有抱着絲毫希望。
因爲在他的心中已經確認了自己的孩子以後就是個傻子,只要好好的將他安放在身邊,便感天謝地了。
如果他和老伴兒哪一天先沒了,生前一定要教自己孩子生存的本事,或者直接將他囚禁在小梁村,讓村民替他們照顧孩子吧。
現在,這個孩子已經被村長囚禁在了居民委的一個小屋中,家中還沒有收拾好他的住所,所以他直接將他放在了這裏。
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無時不刻的受自己的監控,這是最讓村長放心的。
所以他直接將孩子關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帶着凌軒,村長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子,昨天袁迪那一下打得夠狠,孩子現在還在裏邊熟睡。
村長不忍心打擾他,天知道自己的孩子離開了他之後受了什麼樣的苦。
雖然他還健全,但孩子的身上已經衣服已經破爛,一看便是不知道是誰給他的不要的衣服。
離開的時候他還白白淨淨,現在變成這副模樣,村長無論怎麼看都是於心不忍的。
趁着他熟睡,村長還將他的臉洗了乾淨,現在一看,更是一個俊秀漂亮的孩子。
昨天晚上凌軒沒有看清,以爲這個人是一箇中年人或者是一個老年人,現在看來,卻是一個乾淨漂亮的孩子。
而且這孩子年歲並不是很大,看來,這些年的風餐露宿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面貌改變很多。
趁着那孩子還在熟睡,凌軒伸手握住那孩子的脈搏,不消片刻,他便診斷出了那孩子的病情。
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銀針,凌軒將孩子翻了個身,改成後腦朝上。
頓時從那後腦上就能看出一片淤腫,正準備給孩子看病,凌軒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想到:昨天晚上袁迪下手是打的真狠。
嘆了口氣,凌軒開始着手給袁迪收拾爛攤子,畢竟孩子的頭有些淤青,這對於他接下來的治療也是不宜的,所以凌軒要先把這個腫給消掉。
把手中的銀針放在一旁,凌軒將手掌覆在那孩子的淤青,稍微用了一下力,那孩子就疼的悶哼一聲。
小梁村村長站在旁邊,一看自己的孩子疼的出聲,急忙就要伸手阻攔。
“凌先生,要不算了吧?我看這孩子雖然現在這樣,但是也挺好的,大不了以後我跟老伴兒多看緊些就是了。”
和凌軒卻沒有回頭,依舊將手搭在孩子的後腦上,只聽他聲音清冷,頭也不回的道。
“你現在能看得緊一些,那以後呢?你確定你跟你老伴兒就沒有走的那一天?”
這話說完村長的臉一紅一白,沒有想到凌軒說話竟然如此直白,雖然的確是這麼個理,但是凌軒說話未免也太不好聽。
可鑑於他是小梁村恩人的份兒上,村長到底是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聽見身後沒有發出聲音,凌軒淡淡的轉過了頭,目光直視村長,道:“雖然你孩子現在會受一些苦,而且也不見得我能將你孩子完全治好。”
“但是經過我的手,你的孩子至少能將智商保持在十歲的水平,這比他是個傻子,不是好多了?”
看着凌軒的臉,村長的目光有些複雜,說到現在,他到底還是不相信凌軒能把自己的孩子治好。
眼前的人看起來太過於年輕,年輕到讓人覺得他還沒有過那個浮躁的年紀。
如果自己的孩子被凌軒治好是一件好事,那萬一治的情況更糟呢?
想到這裏,村長搓了搓手,眼中滿是不安,看出了村長的緊張,凌軒嘆了一口氣,用人不疑人。
村長不相信他,那他只能作罷。
現在他也不想一是這孩子頭腦中的問題,而是先把孩子腦上的淤青給治好再說,畢竟這個淤青是他親近的人給的。
嘆了一口氣,不用軒在村長複雜的目光中重新將手輕輕的搭在臺子頭上。這一次,他沒有用力。
屏氣凝神,他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團真氣。
通過之前他全力將真氣提升了一部分,而現在手掌中出現一團真氣已經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緩緩的用真氣將其後腦的淤青接觸上,這真氣至純至真,不消片刻便將孩子頭上的淤青散去。
收回了手,凌軒看着村長道:“你既不相信我,我就不給你家孩子醫治,我現在已經將袁迪昨晚誤傷這孩子的傷口治好,之後的事你們自便吧。”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村長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剛纔親眼看見凌軒的手中出現了一團白色的氣,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隔着老遠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氣的至純至真。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孩子的頭上有傷,可就在那一會兒,那頭上的傷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