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軒已經受傷,袁迪頓時急紅了雙眼,他想擺脫着藥人的攻擊,可是這藥人的攻擊實在是難纏。
就在二人打的難捨難分的時候,只見凌軒撐起了自己的身子,肩膀上鮮血也源源不斷的流出。
他拿起了一邊的龍泉劍,使勁全身最後的力氣往那袁迪面前的藥人一送。
只聽“嗖”的一聲兒,那龍泉劍就插入了那藥人的胸口。
頓時,袁迪面前的藥人就頃刻間化成了一灘腐水。
終於得以脫身,袁迪極速向凌軒身邊跑去,只見凌軒終於支撐不住,龍泉劍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凌軒也緩緩的向前倒去。
扶住凌軒,袁迪急切的問道:“凌軒你怎麼樣?”
可是凌軒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袁迪低頭望向凌軒的傷口,只見那傷口不斷的冒出鮮血,其中還夾雜着幾絲黑氣。
揉揉眼睛,袁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凌軒的傷口,心中想到:怎麼會有黑氣,這是什麼鬼東西?
今天晚上有許多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違背了他這些年樹立的思考,他本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些東西。
可是今天的一切都已經顛覆了他的三觀,看來他的世界需要重新組建一下了。
先不管這麼些許多,他扶起凌軒,給凌軒的傷口簡單綁了幾下。
對着他的傷口,袁迪加以施壓,可是鮮血卻依舊止不住,看來是傷到了很深的地方,就在他着急無奈的時候,周圍卻有人員接近。
袁迪一看,卻見來人是李健。
來不及解釋,李建直接對着袁迪道:“趕緊扶起凌軒,我帶你去醫治他!”
來不及說別的,袁迪趕緊擡起了凌軒,對着李建答應了一聲好,很快兩個人就離開了此地。
雨依舊在下,只見那兩攤藥人化成腐水的地方,水泥地已經被腐蝕。
這一覺,凌軒睡得極不安穩夢裏的他時而年幼,時而夢見師傅帶着自己的這段時光,時而夢見已經去世的父母,又時而是凌雅。
許多記憶的碎片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在他的眼前,他想伸手去抓,可是卻抓不住。
鼻子間充斥着濃重的藥水味,凌軒猛地驚醒,只見擡頭一片白。
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所處的境地,可下一刻,記憶就涌進了他的腦海中。
右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凌軒頓時疼的齜牙咧嘴,他低頭去看,只見自己的右臂連接着肩膀處已經綁上了厚厚的紗布。
凌軒想動一下,卻被一道人聲給呵住。
“不要動!”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響起。
順着那個聲音,凌軒擡頭看去,只見是一個故人,竟然是李教授。
還沒有出聲,李教授就走到凌軒面前來,對着凌軒道:“你這傷非同小可,不要輕舉妄動!”
非同小可?凌軒再次凝神看着自己的傷口。
只見有血跡透露那雪白的繃帶來,隱隱約約的他,還看見了幾縷肉眼可見的黑氣。
凌軒皺眉,實在的想不明白自己的傷口爲什麼會溢出黑氣來。
“按道理說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其實並不嚴重,雖然血流的多,但是其實並沒有傷到根本,應該很快痊癒纔是。”
“可是你的這團黑氣卻一直沒有讓你的傷口癒合,一直阻礙着你傷口結痂。”
“我姑且就把這一團黑氣叫做黑死之氣,通過現場遺留的藥人的腐水來看,你這團黑死之氣很明顯是跟藥人有關。”
聽見了這話,凌軒大概明白了一些,如今自己的身體比較虛弱,而藥人的鐮刀也恰好在此時將自己的身體擦傷。
所以他的體內纔會有黑死之氣,體內的真氣不足以對抗,自然就無法清除。
可這團黑氣實在是厲害,一直讓他的身體無法恢復,凌軒又怎麼能有足夠多的氣血來抵抗這些黑氣呢?
想到這裏,凌軒不禁發愁,對自己的身體也有些擔憂起來,活了二十多年,他對身體從來沒有擔憂過。
更何況跟師傅學了醫術之後,對自己強身健體也有一番照料,可如今這意外傷口讓他的身體不斷的虛空,就連他的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看着如此虛弱的凌軒,李教授也嘆了一口氣。
“你不要着急,這團黑氣,我們正在找破解的方法,如今你先養好身體。”
點了點頭,凌軒也別無他法。
事情太多,他的頭有些痛,目送李教授離開,他想動動身子躺在牀上。可每動一次,傷口就流出更多的鮮血來,傷口的鮮血逐漸溼透了那厚厚的紗布,凌軒嘆了一口氣。
這麼流血,怕是自己要失血過多而死。
就這麼想着,門外卻突然闖進來兩個人,他擡頭一看,正是袁迪和韓語。
看見自己的師傅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韓語的眼眶也紅了,十二三歲的心性暴露無遺。
他猛地撲到了牀前,卻被袁迪拉住了。
袁迪皺眉警告道:“小心你師傅的傷口!”
韓語則乖巧的點頭。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凌軒的牀前,韓語看着那紗布捆綁的地方,擔憂的問道。
“師傅,你怎麼樣?痛不痛?”
聽見了韓語聲音中的擔憂,凌軒心中一軟,搖了搖頭說:“師傅不痛。”
可是韓宇卻依舊紅着眼眶。
“騙人,都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會不痛?師傅,你會死嗎?”
聽見這個問題,凌軒一時語塞,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按照自己的身體來看,應該不會。
可是按照流血速度來看,可能真的有可能。
就在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袁迪卻從後邊一把拎起了韓宇的脖領子,皺着眉頭,不滿的道。
“說什麼渾話?你師傅年紀輕輕,只不過是流了點血,怎麼會死?”
聽見了袁迪的的話,韓語紅着眼睛看向袁迪,問道:“真的?”
凌軒啞然失笑,道:“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