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聽着李輝重複和李健一樣的話,懶洋洋地回答道。
“所以我也問了你的犬子,內鬼到底有沒有被抓到?”
李輝沉默着不說話,搖了搖頭。
凌軒冷哼,道:“所以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喫的?內鬼都捉不到!”
凌軒的語氣其實有一些嚴厲,但是事實擺在面前,李輝實在是沒有什麼資格反駁,此時更是低着頭不說話。
“所以我遭受攻擊的時候,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聽見這話,李輝終於擡起了頭,面上滿是憤憤不平:“那一天你遭受了攻擊,其實我們也遭受了攻擊。”
聽見了這話,凌軒終於正式的看了李輝一眼。
“你們也遭受了攻擊,遭受了誰的攻擊?”
李輝面色嚴肅,嘴終吐出來兩個字:“藥人。”
凌軒聞言皺眉,那一天他遭受攻擊的時候,其實已經感覺到周圍不止兩個藥人,可最後出現在他面前的卻只有兩個,一個攻擊着他,另一個攻擊着袁迪。
如果不是他拼盡全力保留住袁迪,那這兩個藥人依舊是沒完沒了的戰鬥,彷彿是永遠不會停息一般。
而就在他滿心盼望救援的時候,卻實在是體力支撐不住,在藥人手下受了傷,而現在李輝跟他說,那天晚上其實他們也遭受到了攻擊?
“那天晚上在你們那裏擁有多少個藥人?”凌軒問道。
李輝深吸了一口氣,回答到:“不下二十個。”
這麼多凌軒和藥人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要知道,那天晚上攻擊他們的只有兩個,他們可是拼盡了全力才留住了性命。
所以那一天他們沒來救援,竟然是因爲藥人堵住了他們的門口?
“他們一共二十個藥人,按道理說,你現在不應該活着站在我的面前纔對,可你和李建爲什麼完好無損?”袁迪出聲詢問道。
聽見了這個問題,李輝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不解。
“我們也十分好奇,那一天我們正準備去往、佈下的陷阱那一方,可就在要動身的時候,空氣中卻傳來了惡臭的味道,我們走到門口,卻見許多個長相十分恐怖的長成人的樣子的東西站在那裏。”
“看見我們要出去,他們就對我們發動攻擊,索性是沒有人員受傷,而就在我們退到屋裏的時候,他們又靜止不動了。”
“往來反覆數次,我們才明白過來,他們的目的是不想讓我們動,可我實在是擔心你們那邊的情況,就派出唯一一個不會背叛我的人去支援你們。”
“可是我兒子到了那裏一看,發現你們兩個已經擊敗了藥人,凌先生也已經受傷。”
這纔是那天晚上事情完整的經過,凌軒瞭然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話,將頭靠在了牀沿,閉上了眼睛,腦子中滿是問題。
爲什麼控制藥人的人會讓支援他們的人被迫留在樓裏?明明他們支援來的人也沒有什麼作用,而凌軒也已經找到了剋制藥人的方法。
難道是他所接觸的藥人裏有不能見到救援裏的人的?
因爲藥要人是已經死去的人所製作的,所以他們的活動地點也有一定的侷限性。
藥人不能在白天出現,也不能大面積活動,更重要的是不能出現在自己生前認識的人面前。
雖然藥人的材料來源多比較多樣,但是還是少引人注目的比較好。
想到了這裏,他睜開眼睛,對李輝道:“你去查一查那天晚上要救援的人裏邊有沒有已經逝世的但是屍體卻不再健全的親人。”
話音剛落地,就看見李輝的身體頓了一下。
李輝慘白着臉,勉強維持着風度道:“凌先生說什麼?”
凌軒皺着眉,又重複了一遍問題,等到他說完問題之後,李輝卻苦笑了一下。
“這個問題不需要去查,我知道有誰。”
凌軒好奇的挑眉,問道:“有誰?”
伸出手指來,李輝衝着自己指了一下道:“是我。”
見此,凌軒沉默不語,只聽李輝苦悶的道。
“凌先生,實不相瞞,我除了李健,還有一個兒子,叫做李崗,是我的大兒子。”
“由於他年少時活潑好動,我就把他送去了警校,誰知他竟然忍得住苦,真的畢業做了一名特警,多年前他去邊境查走私案,我們很久都沒有聯繫。”
“誰知再一次聯繫,我竟然收到了他已經去世的消息,我那兒子天生正直,見不得弱小被別人欺負,這也是我爲此驕傲的地方,我覺得,我把他教的很好。”
說着,李輝苦笑着搖了搖頭,眼中已經有淚水浮現。
“可就是這該死的正義感,我兒子在那次行動中被歹徒抓住,受盡折磨而死,我沒敢看他的屍體,國家也不允許看,據說他的兩隻眼睛已經被挖了出來。”
聽見了這個特徵,凌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果然如他的猜想一般,那個藥人的確是有不能相見的人。
沒想到這個不能見的人竟然是李輝。
再次睜開了眼睛,凌軒眼中出現了溫和。
“李局長,不好意思,我問的這個問題戳到你的痛處了。”
擦了眼睛,李輝局長面上滿是爽朗的笑容,只見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這有什麼,凌先生有問題你儘管問就是了,我自當全力的配合你,只要是能把這件事情給破了,做什麼我都願意。”
凌軒頷首,滿是冷靜的分析道。
“照這麼說來,這些藥人可能都是利用你們身邊的親人制成的,你們那天晚上所接觸的藥人有什麼特徵?”
李輝皺着眉,仔細回憶起來,忽的他一拍大腿道:“凌先生這麼一說,我可就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的藥人都是用破布蒙着臉的!”
這就是了。
凌軒淡淡的道:“有人想靠你們熟悉的這些人打一張親情牌。”
猛的擡頭,李輝看向凌軒道:“什麼意思,凌先生,你看見我的兒子了?”
掃了一眼李輝急切的臉,凌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