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處的羣山,凌軒沉默了好一會,他沒有想到,小梁村村長的顧慮居然這麼多,最後還圍繞在了韓語的身上。
回頭看向村長,凌軒嘆了一口氣,經歷了這麼多,他能明白,村長所思考的,不過是以後他不在了,韓語能有一個好的歸處罷了。
看着村長略顯尷尬的臉,凌軒平靜了一下思緒,淡淡的開口道:“韓語既然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會考慮周全。”
再次轉過了身子,凌軒道:“村長,韓語最後不應該在這裏。”
聽了這話,村長的眼睛一亮,心中明白,這是凌軒在給他一個承諾,也是對韓語的一個肯定,心中不禁發酸。
自從韓語生病以來,他就沒爲韓語做過什麼,這個父親,他做的,真是不稱職啊!
“凌先生,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會覺得我貪心,但是,我雖然是村長,但是我更是韓語的父親,有些地方,我真的很難不留私心。”
“剛剛,我有些地方的確是唐突了,但是,請凌先生相信我,我不是那種說別人壞處的人!”
一把眼淚的村長激動的解釋着他剛剛自己的行徑,凌軒將他的動作盡收眼中,心中卻毫無感覺。
雖然他理解村長的所作所爲,但是這不代表他原諒了他剛剛詆譭麻子臉的行爲。
垂下了眼睫,凌軒沉聲道:“剛喝了酒,村長趕緊跟我一起回去吧,這裏冷。”
看着凌軒意味不明的表情,村長愣了一下,然後在心中嘆息了一句:凌先生,還是沒有原諒他啊!
一起回到了村長家,凌軒看着曉芳。
結婚之後,本就漂亮的曉芳更是添了幾絲女人的韻味,此時的她即將成爲母親,周身更是帶有母性的光輝。
看着凌軒一瞬不瞬的看他,曉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麻子臉一眼,麻子臉則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曉芳轉過頭,看着凌軒羞澀的一笑,道:“凌先生怎麼這麼看我?”
凌軒直起了身子,淡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想幫你看看孩子和你的身體狀況,可以嗎?”
曉芳自然是欣然同意的,凌軒的醫術,他聽麻子臉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樣一個高手來幫自己查看身體,他是求之不得的。
但是他也並沒有顯示出不合時宜的欣喜來,曉芳點頭,輕聲道:“那就麻煩凌先生了。”
凌軒搖頭,示意沒事。
接着,他伸出手來,將其輕輕搭在了曉芳的手腕上,其實按照他的段位,本來只需要查看一下曉芳的臉色便能知道孩子和母體的情況。
但是他是麻子臉的妻子,凌軒想更謹慎一些,所以他採用了更爲笨拙的方式。
脈搏有規律的跳着,透露着母體的信息,凌軒閉眼,感受着信息的傳遞。
意識猶如風箏,隨着這脈搏的跳動來到了曉芳的胎位來,凝神仔細感受,他仔細的感受着孩子的動靜。
看着凌軒這麼仔細,曉芳和麻子臉這對夫妻連大氣都不敢喘。
感受着嬰兒輕微的胎動,凌軒仔細的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忽的,凌軒發現了異常之處。
感受到這不妙的信息,凌軒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手中緩緩使力,頓時,白氣如絲線般的從曉芳的脈搏處傳進了他的體內。
本來,曉芳和麻子臉就因爲凌軒的臉色嚇壞了,此時看見了這幅奇景,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動做輕微的,兩個人忽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帶着擔憂。
會不會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或者是母體有什麼問題?
曉芳的擔憂都體現在了眼睛裏,而麻子臉則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沒事。”
點了點頭,麻子臉和曉芳一起觀察着凌軒的動靜。
只見這白氣一絲一縷的鑽進了曉芳的體內,而隨着最後一絲的真氣鑽進了曉芳的體內,凌軒緊皺的眉毛終於鬆開。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神態,這讓麻子臉和曉芳二人的心落了地。
將手從曉芳的手上拿了下來,凌軒舒了口氣。
他剛剛看見,曉芳和孩子連接的臍帶纏繞在了孩子的脖頸,而剛剛,他用真氣將孩子轉了幾個圈,這纔將臍帶解開,孩子這算是解決了危機。
“凌先生,怎麼樣了?”看着凌軒放鬆了警惕,曉芳問出口道。
擺了擺手,凌軒道:“剛纔檢查孩子的脖頸被臍帶纏繞了,但是現在沒事了。”
聽到凌軒的第一句話,曉芳還皺緊了眉頭,但是聽凌軒說沒事了,他就放下了心來。
看着麻子臉,曉芳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鬆了一口氣道:“沒事了。”
摟着曉芳的肩膀,麻子臉安慰道:“別擔心,有軒哥在,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有事?”
從麻子臉的懷中做了起來,曉芳看着凌軒真誠的道:“謝謝你,凌先生!”
凌軒擺了擺手,接着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他們夫妻二人笑着道:“孩子挺漂亮的,還很健康,母體也很適合生育。”
相互對視一眼,夫妻兩個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尤其是麻子臉,嘴角都要列到耳後根去了,顯擺一般的,麻子臉對着曉芳挑眉道:“孩子漂亮,一定是因爲像我。”
無語的,曉芳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什麼算什麼吧。”
一桌子的人看着這對夫妻打情罵俏,都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村長和夫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有對當年的懷念。
而韓語坐在一旁,親切的和凌軒說着話。
晚宴很快就過去,凌軒跟幾個人告別,獨自回到了家中。
回到了村子裏,凌軒閒來無事,決定自己出去走一走,手中拿着老陳給送過來的蠍子王,凌軒準備先去一趟蠍子廠。
夜裏,寂靜無人,袁迪已經回到了李叔的傢伙總跟李叔重新住在了一起,而蠍子廠的工人也只是按時來給蠍子餵食,便跟回家跟自己的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