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山兒的意思,是如何呢?”
在何天翔的詢問下,何家再次將目光投在了何山的身上。
何山直視着凌軒,道:“自然是讓他跟我比試一番,如果他勝了我,我自然是認可他,但如果他連我都不如,那我還請爺爺再考慮一下醫藥大會的事情。”
何山話語鏗鏘,十分有利,在他之後,沒有人答話,所有的人都在凌軒和何山之間來回轉。
他們不敢輕易開口,因爲他們還不清楚凌軒的身份。
何山卻如吃了炮仗一般,對着凌軒一擡下巴道:“凌先生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不敢了嗎?”
看着咄咄逼人的何山,凌軒冷笑,正要答話,身邊的人卻張開了口道:“哥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爲我,哥哥才這麼不放心?”
對着何冬薔,何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道:“你知道就好。”
轟的一聲,凌軒心中的火頓時就燒着了。
他看着何山,冷然道:“你想跟我比試?”
何山頷首,“是又如何?”
凌軒道:“你憑什麼?”
見到凌軒這麼質問自己,何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傲然,道:“我畢業於燕京醫科大學,在米國修過醫學博士,入醫生一職已經將近三年,這期間,我救人無數,就憑這!”
看着凌軒的臉,何山反問道:“不知道凌先生有什麼本事?覺得自己能夠在醫藥大會山勝出?”
凌軒道:“我自然是有着通天的本事。”
話音一落,不少在場的何家人都笑出聲來。
好嘛,之前還覺得這個凌軒是個隱祕的貴族之類的,再不濟或多或少也有本事,可這,分明就是個說大話的!
不屑的看了一眼何冬薔,何家衆人再次冷笑,這不受寵的,多半是被凌軒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在場的人,只有兩個人沒笑,一個是何老爺子,一個是何冬薔。
何老爺子不消多說,他是親眼見過凌軒的本事的,而何冬薔,雖然沒見過凌軒的本事,但是卻無條件的相信凌軒的。
而凌軒本人卻是一臉的平淡,他的話不假。
鬼門十三針配合他的真氣,輕可治療百病,重可逆轉生死。
針針下去,融會貫通,是世間十分神祕的絕學之一,有嘲笑的,只是沒有見識而已。
比如何山。
何山看着凌軒,一臉啼笑皆非的表情,道:“既然你有着通天的本事,不如來跟我比試比試,讓我也見識見識你通天的本事?”
凌軒冷淡,道:“可以,但是你先給何冬薔道歉。”
何山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對着凌軒道:“你說什麼?”
凌軒堅持,道:“給何冬薔道歉,你剛剛冒犯到他了。”
何山冷笑,指着何冬薔,道:“給他道歉?姓凌的,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何家指使我做事?給他道歉,他也配?一個私生子而已!”
“你給我住口!”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何天翔穿着粗氣。
他怒視着何山,眼中似乎是有火要噴出來。
對着何山,何天翔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對着冬薔,給我道歉!”
一片寂靜無聲,何山一臉喫癟的樣子,看着何冬薔的臉,何山滿是不樂意,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道中年人的聲音響起,正是何柏強。
“山兒,道歉!”
看着何柏強,何山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恨。
何冬薔之前是家中最不受寵的,可以說,就連他養的狗都比何冬薔在何家有地位,而平日裏,他欺負何冬薔,爺爺和爸爸都是不管不問的。
怎麼今天這個凌軒來,就變了呢?
迫於爺爺和父親的壓力,何山對着何冬薔十分不樂意的道:“何冬薔,對不起。”
何冬薔剛要張嘴答應,凌軒卻道:“你能不能誠懇一點?”
登時,何山的火就壓不住了,對着凌軒,他叫喊出聲。
“你有完沒完了?給你臉你不要!”
看着何山的樣子,何家人頓時皺眉,面對一個區區凌軒,何山就如此失態,以後在面對何家的衆多選擇,他真的能承擔何家這份重擔嗎?
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一個,看着何山,何天翔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失望。、
真是沒有想到,他最器重的孫兒,竟如此的沒有肚量。
之前,他看走眼了。
何山喘着粗氣,還想繼續叫罵,可下一刻,一個巴掌就重重的落到了他的臉上。
捂着臉,何山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柏強,“爸?”
白了何山一眼,何柏強的眼中滿是失望,沒有理會何山,何柏強對着凌軒道:“不好意思凌先生,剛剛的確是何山的不對,是我沒有教好他,也請讓我替山兒跟何冬薔道歉。”
這一番話,官方而又在理,讓凌軒實在是跳不出毛病來,只是這生疏的語氣,卻讓何冬薔蒼白了臉色。
底下了頭,何冬薔咬着自己的脣,眼眶微微發紅。
他,不也是他的父親嗎?
還沒來得及委屈,他的手就被一隻大掌握住,擡起頭來,他跌進了凌軒的關切的眼中。
小聲的呢喃道:“凌軒。”何冬薔的聲音很小,裝滿了委屈,讓凌軒的心一疼。
放柔了聲音,凌軒對着何冬薔道:“沒事,有我在。”
點了點頭,何冬薔吸了下鼻子,忍下了委屈。
之前他是受委屈習慣了的,按照之前,他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這次卻不一樣了,是因爲什麼呢?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何冬薔眨了下眼睛,可能是有人陪伴在自己身邊了吧。
而那一頭,何山看着兩人的互動,仇恨頓時填滿了他的眼睛。
憑什麼,這個凌軒來了,何家的人會這麼對他?
看着何山,何天翔在心中嘆了口氣。
何山是他最寶貝的孫子,也是何家最年輕有爲的人。
醫藥大會,所有家族都使出全身解力,拍出的人不知道都是怎樣陰狠毒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