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動了,他把針從患者身上拔了下來,然後走了。
何天翔:“??”
何冬青:“……”
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何天翔問向兩側的孫子和兒子,道:“這是結束了?”
何柏強皺緊了眉,十分晦氣的道:“是不是他棄權了?”
沒好氣的白了何柏強一眼,何天翔道:“棄權的是你兒子。”
何柏強沉默不語。
轉頭看向依舊筆直如松的何冬青,何天翔沉聲道:“冬青,你怎麼看?”
何冬青沉吟了一瞬,道:“我覺得他應該是治完了。”
何天翔神色稍稍放緩,內心卻十分質疑。
這就治完了?前後加起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凌軒就治完了?
這也太玄幻了,這可是比賽,又不是龍捲風,是不是太草率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凌軒已經從出口出來了,靜靜坐在等候席上,凌軒的將自己的身子靠近了柔軟的沙發中。
然後玩起了遊戲。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時候,何山也出來了。
一擡頭看見了何山,凌軒並不是很想搭理他,所以繼續玩起了手機,而何山卻沒有如;凌軒所願趕緊滾掉,而是站在了凌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呦!這不是凌醫生麼?怎麼比我出來的還早,難道是棄權了?”
凌軒挑眉,反問道:“你棄權了?”
被凌軒的反問噎了一下,何山的臉一陣哄一陣白,支支吾吾的道:“少廢話!我他媽問的是你。”
凌軒好整以暇,直接將視線落在了手機屏幕上,道:“我治完了。”
聽見了凌軒的話,何山的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接着是一股十分明顯的譏諷。
“不至於吧凌軒,棄權不丟人,你沒必要撒這種慌,反正你也是來何家騙喫騙喝的,最後還睡了一個美人,你不喫虧的!”
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凌軒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他比何山要高,站起來自然是俯視着何山。
“何山,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如果再冒犯何冬薔一句話,我就把你的牙拿鉗子,一顆一顆的拔下來。”
最後幾個字,是凌軒咬着牙說的。
聽出了凌軒話中的威脅,何山一個冷戰,自知面子上過不去,何山強挺住氣勢,然後對着凌軒不甘示弱的道:“你等着!”
說完,何山便憤憤的離開了。
再次落座道座位上,凌軒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他能容忍別人說自己,卻無法忍耐任何人說何冬薔的不好。
何冬薔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他不能看他的寶貝受委屈或者聽見關於他寶貝的任何不好的聲音。
這是比說他自己還讓人難以忍受的。
將近兩個小時過去,終於到了比賽結束的時間,凌軒坐在椅子上已經無聊的快要睡着。
索性那個主持人終於出現。
“恭喜各位順利完成了比賽,這場比賽的難度係數要比上次大得多,而且最偉讓人歎爲觀止的事情是,這一場比賽中,我看見了許多類似奇蹟的發生,如果不是反生在我的眼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手段。”
“凌軒,毒醫聖手,璧山老祖,王道,逍遙子……”
最後剩下的,一共有二十個人,他們會代表着各自的家族,或代表着各自的門派,如果不是這場盛況,那麼凌軒恐怕也不會遇見以後影響他至多的一些人。
第二場比賽結束。
坐在觀影室的人或者沉默,或者喜悅,亦或者是憤怒的罵着娘。
而何家的三個人除了少量的交談外,幾乎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知道凌軒能夠參加下一次比賽的事情。
好久,何天翔站起了身子,於此同時,何冬青和何柏盛也隨着他的動作站起了身子,轉過頭,何天翔對着何冬青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眼光,然後對他道:“吩咐下去,今晚爲凌軒舉辦慶功宴。”
何冬青低頭,道:“是。”
何天翔掃了一眼何柏強,一言不發就離開了這間屋子,何冬青緊隨其後。
站在原地,何柏強的臉已經變成的彩色。
這一場比賽,看似是贏了,其實是他輸了。
原因無他,他押寶在何山的身上,卻沒有想過,自己寵愛了許久的兒子是個廢物。
而自己一開始便瞧不上的,當做絆腳石一樣的私生子卻是稀世之寶。
這一場,他輸的徹徹底底。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何柏強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後悔!
夜晚,何家院子的飯廳前,幾臺豪車停在那裏。
今天是凌軒的慶功宴,因爲事關何家的榮譽,所以何家人都不敢怠慢。
何家的直系親屬不是很多,考慮道凌軒不喜歡吵鬧的特性,老爺子只叫了何家的家屬。
當凌軒牽着何冬薔進入的那一刻,何家的人看向何冬薔的眼中已經產生了質的變化。
活憤恨,或羨慕嫉妒,或是不服輸,卻沒有一個,是帶着輕視。
因爲,何冬薔身邊站着的人,是凌軒。
那個二十分鐘就贏得了比賽的凌軒。
凌軒的衣着都是被何冬薔料理,自然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貴,而何冬薔本身就是美豔至極,今天又隆重打扮過了,金童玉女,看上去十分登對。
而看着兩個牽手款款而來的何天翔,眼中竟出現了一絲柔情。
伸手招呼着凌軒,何天翔整個人都帶上了屬於長輩的光輝。
“凌軒,冬薔,來這坐!”
說着,就指了一下位置。
何家在場所有的人都屏息了一瞬,那個位置是曾經屬於何山的!
聲不可聞的,何家其餘的人的眼光掃向了坐在角落的,面如死灰的何山,而他的對面,是他的父親,何柏強。
父子兩個人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可畢竟是家宴,所以兩個人也不可能不來。
這樣的家宴,簡直是比在衆人面前自扇耳光還臉疼。
何家衆人收回的目光,心道:何家,這是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