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有一會了,他不動,裏邊的人就不出來。
他知道,金珊珊在等他。
他殺了他的父親,所以金珊珊開始討債了。
嘆了口氣,凌軒心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伸出手,凌軒推開了鐵門,下一刻,幾個黑衣人就手持武器從房間中衝了出來。
凌軒置若罔聞,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
其中一個黑衣人率先走了過來,看着凌軒,他的眼中閃爍着兇光。
凌軒認得出來,這就是之前被自己在金家打過的那位。
只見那黑衣人從自己懷裏抽出來一把雪白的匕首,直接朝着凌軒的胸前刺去,看他這一招的氣力,分明是想要凌軒的命。
凌軒眉頭一皺,原本他對那黑衣人的傷害不算大,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動作還是太過仁慈了。
想到這裏,凌軒閃電般的探出手掌,狠狠地捏住那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那黑衣人頓時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
只見他手裏的匕首掉落在地,他左手捧着自己的右手,踉踉蹌蹌往後面退去,凌軒這一捏,竟然是把他的手腕活活的捏碎了。
“這小子不好對付,弟兄們當心!”那黑衣人忍着劇痛,低聲道。
其餘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一起衝上前來,手裏也是拿着匕首,一個朝着凌軒的咽喉划來,另一個朝着凌軒的心臟捅去。
這是他們的慣用伎倆,想要讓凌軒首尾難顧,以爲他會應接不暇,另一個人就可以趁機制凌軒於死地。
可他們兩個絕對想不到的是,凌軒其人,向來不會害怕這種招數。
凌軒依舊如同剛纔一般,伸出右手,輕輕抓住刺向咽喉的那隻手,用力一掰,只聽一聲慘叫,那黑衣人的手腕已經彎曲到了一個駭人的角度,甚至還能看見些許白森森的骨茬。
另一個黑衣人雖然心中驚駭,不過卻也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只能進不能退,再加上自己也已經快要逼近凌軒的心臟了,便一咬牙,繼續刺去。
凌軒卻是冷哼一聲,閃電般的擡起右腿,只見凌軒的右腿如同一道鞭子一樣,後發先至,狠狠地抽在這人胸膛上。
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口中大口大口的咳血,眼看面色已經灰敗了下去,指着凌軒,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卻還是徒勞無功。
可就在這時,凌軒的耳邊卻想起了一陣極其微弱的機械聲,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凌軒想也沒想,直接在空中翻了個身,而就在這時候,凌軒卻是聽到了兩聲悶響還有破風聲。
凌軒看了一眼地上的子彈殼,卻是立刻反應過來,這羣人手裏竟然還有火器。
金珊珊這一次,怕是用盡全力圍困他了,凌軒冷笑,卻更加堅定了要救何冬薔的心思。
而此時,那兩個黑衣人卻是有些呆愣,他們沒有想到,如此近距離的火氣攻擊,竟然都能夠被凌軒躲過去。
這還是人嗎?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凌軒已經氣勢如虹的撲上前來,直接把兩個黑衣人按倒在地,兩個人匆忙想要反擊,不過卻是爲時已晚,被凌軒直接打掉兩把火器。
眼見所有人都被自己制服,凌軒終於鬆了口氣,他先走到了一個黑衣人身邊,這人就是曾經被自己制服的哪一位。
“金珊珊抓來的女人在哪裏?狀態如何?想要活命就告訴我。”臉色陰狠,凌軒拿起來火器,抵在那黑衣人的眉心,冷漠的說道。
那黑衣人嚇得一動不敢動,卻還是咬牙道:“我絕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裏!”
凌軒平靜,對準那黑衣人的腿就是兩槍。那黑衣人一度昏厥,卻被凌軒扇了一巴掌後又清醒了過來。
咬着牙,那黑衣人一副絕不屈服的表情,凌軒逐漸起了殺心,對準那人的心臟,凌軒就要開槍。
從凌軒的眼神中,那黑衣人明白了他真的會殺自己,頓時,他的臉色被嚇得慘白。
只是可惜,無論這時候那黑衣人怎麼懊悔,都是無濟於事了,這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劫,不可能躲得過去。
凌軒用力的拿火器頂了頂那黑衣人的眉心,冷漠的說道:“最後一次機會。”
眼見凌軒的語氣裏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煩,那黑衣人嚥了口唾沫,指了指金珊珊的別墅,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
“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邊。”那黑衣人顫聲說道,他可不想凌軒一時暴躁,走火把自己給弄死了,拿自己可真就是冤死了。
雖然他以爲自己能贏一場的。
可凌軒卻冷冷的說道:“看來你不太老實,既然這樣,那我就親自送你一程。”
對準了那黑衣人的眉頭,他扣動的扳機。
子彈如何進去,就如何帶着血出來。
“哐當”一聲,那黑衣人的身子就躺在了地上,有血從他額頭上的洞口流出,與血混合的,還有一些白色的液體。
其餘兩個黑衣人已經嚇傻了。
他們從事這個行業多年,可是也只是做着保鏢的工作,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慘烈的畫面?
此時,在他們的眼中,凌軒的存在無異於奪命的惡鬼。
而那惡鬼表情冷淡,正朝着他們走來。
已經沒有力氣站着了,兩個黑衣人手腳並用的向後爬去,生怕凌軒手中的東西會射出子彈來,給自己打一個沒有機會癒合的穿孔。
凌軒走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前,舉起了槍,語氣十分的輕。
“你說,還是,不說?”
“我說,我說!”那黑衣人幾乎是嘶吼出聲,他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驚恐的看着凌軒,在他眼裏,凌軒比自己這些人還要心狠。
凌軒一言不發,靜靜地看着那個黑衣人,即便是他沒有說話,在那個黑衣人眼中也如厲鬼一般的恐怖。
“那個女人……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