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使用的是符中封印的法力,而他的法器,使用的卻是自身的法力,如果一直這樣相持,那喫虧的是他自己。
不過這胖子看起來似乎頗有鬥法經驗,並沒有太慌張,只見他左手一揚,從腰間的儲物袋裏摸出一顆低階靈石就開始直接煉化,以此來補充法力。
光球,不斷從光環中飛出,韓鳴的大火球,也不斷分出小火球,但沒過多久,火球的威力便漸漸弱於光球,兩球相撞的中心,開始向着韓鳴慢慢靠近。
不過就在這時,五個連在一起黑色小環,突然“嗖”的一聲,飛向了胖子,原來是黃華見韓鳴的火球符快擋不住了,出手相助。
旁邊的王家三少一見黃華出手,大叫了一聲:“你敢”。
然後右手一揚,就見一把散發着淡淡金光的摺扇,“唰”射向了黃華的五連金剛環。
“咣”,五連金剛環一陣搖晃,被王家三少的這把摺扇給擋了下來。
黃華腦中一震,心中一驚,對方不愧是煉氣期十層,果然法力深厚,這一擊不但把自己的攻擊給擋住了,還差點兒擊散了自己留在法器中的神念印記。
黃華定了定神,不敢大意,一拍儲物鐲,把一面青色的小棱鏡又祭到半空。
這隻小棱鏡,正是他之前從那個大漢身上所得。
小鏡懸在半空,形成一個綠色光團,一道光柱“唰”,照向了王家三少。
“這是?”,王家三少只覺得身形一頓彷彿被重物壓身,行動變得遲緩了。
“哼,找死”,王家三少一摸腰間,手中多出了一個帶握柄的金色搖鈴。
“叮……”,一聲脆響,黃華只覺得雙耳一陣刺痛,腦中“嗡”,然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就像就是被炸彈給震懵了。
而另一邊,隨着小火球與黃色光球的不斷撞擊,韓鳴頭頂的火球變得越來越小,最終紅光一閃,竟然重新化爲一張獸皮黯然飄落,還在半空便自燃而燼了。
此符縱然是符寶,但符中封印的法力畢竟有限,之前與那三人爭鬥就已經使用大半,在此關鍵時刻,韓鳴的火球符寶失效了。
失去抵抗的黃色光球,直接擊中了韓鳴護體的金剛罩,“嘭嘭嘭嘭”不斷髮出陣陣轟鳴,光罩也隨着光球的不斷攻擊,開始金光巨閃,頻頻晃動。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胖子一陣狂笑,猛催佛珠,只見那些從佛珠光環內射出的黃色光球在半空匯聚,慢慢變成一個臉盆大小的光球。
胖子一聲大喝:“擊”,那個臉盆大小的光球“呼”,重重的砸在了韓鳴護身的金剛罩上,就聽“嘭”,一聲巨響,金剛罩劇烈晃動,幾乎就要變形碎裂。
韓鳴被嚇了一大跳,這煉氣期十層的法力也太強了吧,要是金剛罩碎了,那自己豈不是成肉餅了?想到這裏,韓鳴一拍手腕,祭出了那張金色的小劍符寶。
符寶升空金光四閃,瞬間就變成了一柄金色小劍,隨後光芒大盛,小劍上方,出現了一個散發着濃濃殺氣的金色劍影。
“這是神劍符寶?你怎麼會有,啊……”。
而就在這時,只聽“哧啦”,一聲炸響,一道二指粗細的白色閃電,擊中了王家三少手中的那隻金色搖鈴,然後就聽“嘭”的一聲,那隻金色搖鈴瞬間粉碎。
王家三少也四肢麻木,全身僵硬,直挺挺的就向後到“卟”在了地上,黃華則手持一面黑色的三角型小幡旗,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原來啊,就在黃華被王家三少那金色搖鈴震得是耳中刺痛、雙眼一黑,馬上就要跌倒之時,不由心中大怒。
生死關頭,他也管不了什麼露寶不露寶了,立馬就拿出了他在地窟中得到的那件通天靈寶“引雷幡”。
只是黃華萬萬沒想到,這“引雷幡”的威力竟然會如此之大。
想當初他在酒店的衛生間第一次使用引雷幡,只不過是把衛生間的門給擊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坑,甚至都沒有擊穿。
但今天卻直接把王家三少的法器給擊碎了,其餘威還把王家三少也給擊暈了,這反差之大,着實讓黃華大大的嚇了一跳。
不過這也難怪,他之前是因爲不小心咬到舌頭,口水裏帶有一絲精血,才勉強收服了“引雷幡”,收服得並不徹底,自然也發揮不出靈寶應有的威力。
但如今不一樣了,自打旅遊結束,他就按眉山瓦屋派那個李奎說的方法,把引雷幡重新認主收服了一番,一連噴了幾十口老血,都快貧血了。
再加上這引雷幡乃是當年古修用於鎮壓異界魔修的通天靈寶,放出的也是修仙隱世三大神雷之一的“辟邪神雷”,又怎能與普通的寶物一概而論。
韓鳴和黃華都愣住了,他倆都沒想到自己的法器竟然會這麼厲害,黃華的引雷幡就不用說了,是通天靈寶,韓鳴的那張神劍符寶,也不是凡物。
一般的符寶,是由元嬰期以上修士用制符的方法,把自己的五行法術封印在靈符之內,其威力相當於原法術的十分之一。
但神劍符寶不一樣,劍符不屬於五行法術,需要自損修爲化氣爲劍,所以很少有人煉製,可一但煉成,其威力,相當於原法術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啊,元嬰期以上修士法術的三分之一啊,別說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若不是他倆攻擊的都是對方的法器,那這個王家三少和那個大胖子早就一命嗚呼了,這倆人算是撿了一條命。
見黃華和韓鳴都愣住了,那個胖子趕緊捂着斷臂跌跌撞撞的衝到了已經仰面倒在地上的王家三少面前。
“三少,三少,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我,我,我動不了了”,這王家三少還在四肢麻木,全身僵硬。
“二位道友,我們是京城王家之人,這是我們王家少主的三公子,你們切不可趕盡殺絕,方纔之事是我等多有得罪,還望二位看在王家的面上不與計較”。
這個胖子慫了,立馬求饒,不過口氣還是有些強硬,把王家也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