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小聲哼哼:“不去了,打死都不再去了。”
小朵又勸道:“京城裏的王公貴族多的是,有多少人暗地裏都想娶公主您爲妻,公主您又何必在韓輕塵這一棵歪脖兒樹上吊死呢?”
慕雲歌直起了身子,糾正道:“韓輕塵纔不是歪脖兒樹呢,那些王公貴族是。”
小朵:……
鬱結好半天,小朵才道:“公主,您說的那個間歇性花癡病真的是一種病嗎?”
她家公主在表白韓輕塵遭拒後,明明已經不喜歡他了,爲什麼最近又開始瘋狂地迷戀起他來了?
慕雲歌撇了撇嘴,道:“是我腦子被換掉了,有些行爲和言語,由不得自己。”
小朵聽得一頭霧水,緊張地望着慕雲歌,道:“公主,您是不是摔傻了?”
慕雲歌嘆息,說道:“沒傻,就只是沒腦子了而已,回宮,睡覺。”
等這個任務做完了,她一定要捏爆某個圓球的眼珠子!
一定!
木木:……
它有種要尿褲子的感覺,怎麼辦?
慕雲歌都已經離開將軍府好一會兒了,韓輕塵還是依舊怔怔地望着門外出神,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塑。
作爲一個女人,秦愫愫大抵已經從韓輕塵的反應中猜到了什麼。
她輕移蓮步走上前,說道:“趁着他們還沒走遠,你騎馬是可以追趕得上的。”
韓輕塵簡單道:“不去,與我無關。”
韓輕塵道:“是什麼?”
秦愫愫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爲自己和韓輕塵各倒了一杯茶。
她慢慢地品嚐了一口,說道:“這茶葉,好像不是你以前愛喝的那個口味了。”
韓輕塵說道:“慕雲歌不喜歡我這裏的茶,所以,就把她宮裏的帶來了。”
“慕雲歌?”秦愫愫又是輕輕一笑,有些釋然,又有些悵然,“你以前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要稱呼她一聲‘雲公主’的。”
韓輕塵沒有說話。
他竟不知道在跟慕雲歌相處的這一個月裏,他已改變了許多。
秦愫愫又道:“其實,在慕雲歌利用手中權勢把我嫁給定遠侯的時候,我是特別恨她的,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咒着她死。
那時,你出征在外,我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爲了復仇。
後來,我發現我漸漸地不那麼恨慕雲歌了,是因爲,我已經慢慢地開始接受定遠侯了。”
韓輕塵置於桌上的手,漸漸收緊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如潑墨般的眼眸裏,寒意森然。
秦愫愫又繼續說道:“定遠侯他人很好,溫文爾雅,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
新婚之夜,他並沒有碰我。
不僅如此,從那以後,一直都是我睡寢室,他睡書房。後來,是我自願跟他在一起的。”
韓輕塵緩緩閉上眼眸,毫無血色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