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稱不上是絕色，但卻有種別樣的賞心悅目。
此刻，慕雲歌的眼底一片清冷，如櫻瓣的粉脣微微抿着，巴掌大的小臉上，是氣憤和決絕。
“風溯凜。”她開口，聲音雖依舊清脆，但音調中透着寒意。
風溯凜斂眸望向她，面色平靜。
慕雲歌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將他往跟前帶了一步，明明比他矮一個頭，卻硬是在氣勢上不輸於他。
白皙的手掌，撫上他胸口的位置，脣角勾出一抹笑意，問他：“你可有心？”
風溯凜答道：“有。”
慕雲歌嗤笑一聲，道：“石頭做的吧？”
風溯凜又道：“不是。”
慕雲歌望着他，眼神有些怨毒，片刻後，粉脣輕啓，吐着無情的字：“有何憑據？掏出來我看看？”
風溯凜回望着她，蔚藍色的眼眸，如大海一般深沉。
他不知道她突然發怒的原因。
“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他輕聲問道。
慕雲歌淡淡道：“都挺好。”
言罷，轉身推開了門。
她來時本就沒帶什麼東西，此刻要離去，也是說走就走。
待到風溯凜追出來時，她已經快要到凜陽殿的大門口了。
風溯凜輕提一口氣，凌空飛起，輕飄飄落在慕雲歌的面前，伸出手臂攔住了她。
“你要去哪兒？”他問道。
慕雲歌不看他，道：“哪兒都好，除了這兒。”
其實，她最想去的地方，是風溯凜在半山腰的那個小院子。
她想看到的，是那時溫柔似水的他，而不是眼前這個淡漠的他。
風溯凜問她道：“這裏有什麼不好嗎？”
慕雲歌反問道：“既然這麼好，爲什麼你不留下來？”
風溯凜輕輕一嘆，道：“比起這裏，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慕雲歌諷刺他道：“你也知道自由自在的生活，比這座牢籠好百倍，既然如此，你爲何要把我困在這裏？
風溯凜，你的心是黑色的嗎？”
風溯凜一怔，問道：“你不喜歡這裏嗎？”
慕雲歌道：“不喜歡！除了院中那顆古樹，還有你房中那張大牀，餘下的，都不喜歡！”
風溯凜這次愣了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我以爲，你會喜歡這裏。”
慕雲歌一瞬間反應了過來風溯凜這句話的意思，聯想到前面種種，氣道：“風溯凜，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嫌貧愛富之人嗎？
你我是第一天認識嗎？
你看不透我這個人嗎？”
風溯凜猶豫了一下，道：“看不透。”下一秒，他不禁修眉緊蹙，疼得悶哼了一聲。
慕雲歌踩着他的腳，仍然感覺不滿意，又加重力道擰了幾下。
風溯凜一聲不吭，默默承受着。
待到憋在胸口的惡氣撒乾淨了，慕雲歌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同你一樣，不喜歡榮華富貴，嚮往的是自由自在。
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就一起浪跡天涯，或者重回你半山腰的那個小院也行。
如果你不願同我一起，從現在開始，我們恩怨兩清，各走各的路，再見時，只當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