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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慕雲歌先是把小雷榕喂得飽飽的,又給她換了套乾淨的衣服,還爲她梳了兩個羊角辮,暫時把她交給了申大嬸來照看。
之後,她蒙着紗巾,按照申大嬸給的方位,去了吳家堡。
吳家堡離她現住的村子,中間不僅隔了一條河,還隔了兩個村子。
慕雲歌之所以捨近求遠,是因爲吳家堡給的酬勞是最多的。
她需要錢!
聽申大嬸說,與吳家堡相鄰的馬家堡,近日遭遇了歹徒,馬家堡的堡主不僅半夜被人砍去了頭顱,就連家眷也未能免難。
一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十幾口人,全都死於非命。
所以,吳家堡的堡主害怕了,這才花重金招募能看家護院的男丁,以求自保。
慕雲歌趕到時,院中已經站滿了人,清一色的全是男人,身高體壯、五大三粗的佔大多數。
那些人本來聚在一堆吵吵嚷嚷地談着話,一見進來了個女人,並且臉上還蒙了塊黑色的面紗,都不由好奇地朝她望去。
慕雲歌不動聲色地挑了塊空曠的位置,雙手環胸站定,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喲嗬!來了個小娘們兒!”人堆裏擠出來一個體形肥胖的男人,一臉的橫肉,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
慕雲歌淡淡掃他一眼,沒理他。
雖然這個人很讓她反感,但是,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最佳時機。
肥胖男人把慕雲歌的不屑當成了對他的忌憚,笑得更是輕佻。
只要你那方面的‘功夫’好,把哥哥我伺候舒服了,哥哥我保證讓你以後喫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說完,他淫笑起來。
那聚着的一堆人,也都跟着起鬨,笑得邪惡而不懷好意。
慕雲歌的視線透過肥胖男人,落在了正緩步走來的一位約摸50多歲的男人身上。
男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鬍,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灰白的頭髮上,戴了頂繡有金絲壽字的員外帽。
身後,還跟了兩個高高大大的青年男人。
想來,他就是這吳家堡的堡主了。
肥胖男人見慕雲歌依舊對他不理不睬,頓覺失了顏面。
他捋了捋袖子,口中十分不乾淨的罵道:“嘿!你這小浪蹄子,哥哥我跟你說話呢,沒聽到是不是?”
他說着,伸手就要去抓慕雲歌。
慕雲歌腳尖用力一個旋轉,只一個側身,就靈巧的避開了肥胖男人的髒手。
男人沒想到慕雲歌會反抗,頓時怒了,還想再罵罵咧咧地抓過去,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清咳。
中氣十足,威不可言。
一堆人都朝後望去,見是吳堡主來了,忙都悄悄噤了聲,規規矩矩的站立好。
吳堡主邁着八字步緩緩走來,威嚴的視線掃過衆人。
這時,他身邊的一位打手替他開口說道:“都把隊排好,然後挨個報名字,展示一下你們的拿手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