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歌睨了葛興旺一眼,反問道:“要怎麼拿證據?難不成讓我當場殺了你?”
葛興旺當即道:“你若真有那個本事,那就來啊!”
慕雲歌道:“當場籤生死狀?”
葛興旺嗤笑,完全不把慕雲歌放在眼裏,說道:“籤就籤,我還怕你這小娘們兒不敢籤呢!”
慕雲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她想殺葛興旺,但絕對不想惹上官司。
只要當着衆人的面雙方自願簽上生死狀,那麼,就算葛興旺死在她的手上,她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吳堡主,今日可否由您和衆人來做個見證?”慕雲歌轉向吳堡主詢問道。
吳堡主望着一臉執意而爲的慕雲歌,不由替她惋惜的搖了搖頭,勸了一句,說道:“姑娘你還是請回吧。”
慕雲歌道:“我更需要的是錢。”
吳堡主道:“但我家的這份差事顯然不適合你,就算你要和葛興旺分出個勝負,也沒必要立下生死狀。”
慕雲歌聽出來了吳堡主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不由笑了笑,聲音中多了一絲暖意。
她說道:“既然我敢籤,絕對就有必勝的把握。”
吳堡主聽了,直嘆息搖頭。
衆人也是跟吳堡主的想法一樣,認爲慕雲歌這是在自尋死路,並且,還特別的不識好歹。
換作別人,早順着吳堡主給的臺階下了,但慕雲歌,卻偏偏又再次誇下海口。
吳堡主見勸不動慕雲歌,再加上吳大壯又極力支持葛興旺與慕雲歌籤立生死狀,最後,只得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現在,是她復仇的時候了。
肥胖男人葛興旺“吼吼哈哈”地打了一套拳,擺了個看上去相當厲害的姿勢。
一雙惡毒、陰狠的眼睛,直直盯着慕雲歌,嘴裏的話卻是輕佻無比:“來吧,小娘子。”
慕雲歌冷笑了一聲,素手一翻,手上便多了一把法杖----吸血權杖。
“哇!”
人羣中頓時傳出驚歎聲。
作爲人族,他們很少見到這樣的法術。
這種憑空化物的本事,除了黑暗魔族和暗精靈族,能信手拈來的,便是人族中那些極具本事的人了。
吳堡主深陷的棕褐色眼睛,露出一絲興奮的光亮。
葛興旺面色僵了僵,心裏升起一股忌憚,但礙於面子,他只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
吳大壯則悄悄往一旁站了站,暗暗慶幸着,幸好與慕雲歌籤立生死狀的不是自己。
慕雲歌望着葛興旺,笑了。
笑容像是奈何橋畔荼蘼的彼岸花,炫麗且致命。
“啊----!”
葛興旺想先發制人,大喊一聲爲自己壯了威,虎虎生風的拳頭就朝慕雲歌的腦袋捶去。
慕雲歌靈巧閃退一旁,手執吸血權杖直指葛興旺。
意念催動法力,只見法杖瞬間紅光閃爍,剎時,無數條細若蛛絲的血線連接在了葛興旺與法杖之間。
這些血線源源不斷地從葛興旺身體裏涌出,繼而被法杖吸收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