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官們照常上班,老神官雖然想查查昨晚到底是誰炸的屎坑,但着了半天也沒找着人。
一大早,六點的時候門口就已經排滿了信徒,都是來等着神官們幫他們淨化身上的污穢。
從外面如此多人的情況來看,王樂水感覺這信仰一目教的人恐怕得又幾十萬人以上。
可是唯一讓人納悶的是,一目教信仰的到底是什麼神,王樂水根本就沒見過。
就看到那些信徒在神社外面,衝着神社的方向跪拜着。
他們所謂的一目神,王樂水也沒看到,看到的最多就是那個白色面具上的眼睛了。
不過對王樂水來說,他們的神不出現更好,最好是在天界享樂的,神社被他換掉的時候都不知道,然後再來個神隕,啊世界清靜了。
至於蘿莉教主呢
她還在玩憤怒的小鳥,一直卡在某關過不去,氣得她早上不喫飯也要玩
畢竟神社內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又不能出去,王樂水的通訊器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只要有電,蘿莉教主能玩一天
而王樂水呢
正坐在石椅上,雙子巫女兩姐妹端來了早餐。
早餐很簡單,一碗米飯,一碗放了豆腐塊和青菜的味增湯,幾片切得很整齊的魚肉片。
王樂水在喫着早餐的時候,那些神官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同時,那個15歲的少年神官,純一郎,他看了一眼坐在那的王樂水。
淡淡一笑,王樂水給了純一郎一個眼神。
此時純一郎目光掃過一羣信衆,又看向了大師兄。
因爲最難對付的污穢都會交給大師兄來,如果連大師兄都沒辦法的話,那信徒有錢,那就可以讓老神官幫他淨化,如果沒錢老神官看都不會看一眼。
而今天排在大師兄的隊伍最前面的,果然就是最難治療的疾病。
一個女子坐在了最前面,她的雙眼有點詭異,像極了陰陽眼。
“神官大人,我有個故事。”
“直接說病症吧。”大師兄不耐煩的揮揮手。
然而那女子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繼續說着。
“我有一個眼睛殘廢了的丈夫,他是靠寫稿子爲生,每天都要熬夜寫稿,但他賺的錢卻很少,我們的生活非常艱難非常非常艱難。”
看到這,大師兄不耐煩的拍了下桌子“下一位”
女子不爲所動,繼續訴說着她的故事。
“有一天,我給他買了一份保險。他很驚訝,但是我還是逼着他簽了,而人身保險的受益人是我。因爲我告訴他,你一直在熬夜寫稿,身體又不好還只有一隻眼睛,如果哪一天晚上猝死了,我怎麼辦你寫了保險之後,如果真猝死了我還能生活下去。”
聽着女子的故事,大師兄有點惱火“誰要聽你講故事了來人,拖走”
靠近女子的神官瞬間被黑氣給彈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此時所有人才驚愕的發現,那女子不是人,是個怨魂
極怨靈
也就是怨念太重的靈魂,已經到了無法散去,甚至能威脅到別人的存在。
女子還是坐在座位上,周圍的人都害怕的看着她。
目光空洞的女子繼續說道。
“他簽了那份保險,可那兩年我們一直過得很辛苦,我要出去打工,他在家寫稿。靠我打工維持一家的生活,而他寫稿卻一分錢也沒給過我,我感覺我要不行了,我感覺要被逼瘋了”
女怪話鋒一轉“其實如果不是幾年前的那場車禍,我們還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在城裏有一套房,有自己的小車,如果不是那場車禍
車禍後,我丈夫失去了一隻眼睛,房子也賣了、還欠了很多錢。我真的真的要崩潰了,最後嘿嘿嘿我捅了我丈夫一刀。“
女怪忽然間笑了起來,她最終受不了,捅了她丈夫一刀。
“我想要製造我丈夫自殺的假象,這樣我就可以領到那筆保險金,我等了兩年,因爲合同上規定兩年內自殺是無效的,終於我熬過了兩年後,對他下手了”
那女怪的怨氣越來越重,神官開始疏散四周的人。
王樂水則有點淡定,也很好奇的聽着女怪的故事。
她是被他丈夫回來的怪魂殺死了不過也不可能啊,被殺也不可能變成極怨靈。
恐怕,故事不是那麼簡單。
女怪還是無視着周圍的人,說着她的故事。
“最後巡捕來了,我很害怕,因爲我不知道巡捕會不會相信我。但是巡捕交給了我一個u盤,說我丈夫是跳樓自殺的,他死之前還捅了自己兩刀。”
女怪咆哮起來“不可能明明是我捅了我丈夫一刀,爲什麼會是跳樓身上還多了一刀直到我打開了那個加密的u盤,密碼是我的生日。”
喫完早餐的王樂水淡定的看着女怪,其他人都很慌,因爲這個女怪的怨念太重太深沉,發飆起來可能會殺死一堆人。
而老神官因爲昨晚渾身粘了翔,特意跑去最近的小鎮上洗澡去了,還沒回來。
女怪慘然一笑“他告訴了我一切。原來,幾年前的車禍,失去眼睛的是我,他知道我愛美,一定不會接受失去眼睛後的恐怖模樣。他來到了一目教,讓神官把他的眼睛移給我。手術費是1000萬日元,他把房子賣了,在他寫小說的公司裏貸了無息貸款,一直到死去的那天,他才把貸款還了。”
“他還告訴我,那一刀沒有捅入要害,他故意從陽臺上跳下去製造自殺的假象,可是還沒死,又對準自己的心臟捅了一刀最後他死了,我如願的拿到了那筆死亡賠償金”混在蓬萊當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