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院子內傳來了僕人的慘叫,就在這煙花綻放的夜空之下
一顆顆煙花騰空而起,禮花的爆炸聲足以蓋過一切聲音。
在禮花的爆炸聲,在人羣的歡呼聲中,在遊行的吵雜聲之下,一切的罪惡都被蓋過。
庭院內不斷有慘叫聲傳來,教主拉着薄櫻的手,快步往祕密通道跑去。
“王女大人,快跑”
此時僕人把門關上後,透過門縫,教主看到僕人在亂刀下被砍死。
祕密通道居然被發現,教主只能帶着薄櫻往別處逃去。
穿過池子間的走廊,荷葉上流動的不是水,而是血珠。
教主手持一把帶有骷髏頭劍柄的武士刀,將般若面具戴上後冷冷說道“薄櫻,相信姐姐嗎”
“恩”
“跟我一起跑,跑起來”
戴上般若面具的教主低吼一聲,朝着前方狂奔而去,此時池子冒出水泡,忍着模樣的怪侍從池子裏鑽出。
“殺”
怪侍丟出鉤鎖、飛鏢,甚至毒箭,將一切能射出去的東西全部招呼向教主身上。
只見教主大手一揮,和服擋住了全部攻擊後她爆發出一聲驚人的殺聲。
“斬る”
一個居合斬,三刀甩出時面前的4個怪侍被一分爲二,化作了飛灰,如黑色櫻花般散去。
天空中,綻放的煙花之下,乘着怪鳥的高階怪族手持法杖召來幽藍色怪焰。
藍色的流星羣從天而降。
“到此爲止了”
聽到這,教主不屑的輕笑一聲,面具下的嘴嘴翹起。
在藍色流星砸來之時,隨身攜帶的紅色雨傘展開擋住了大部分攻擊,而池子中間的橋卻燃起熊熊大火,成了斷橋。
此時丟下紅傘,教主抽出長弓同時射出三根箭,旋轉的三根箭形成的龍捲朝着半空中襲去。
那不是打人的,那是吸人的
半空中的怪鳥逃避不及,被強風直接吸入裏面,瞬間變成了一個龍卷絞肉機,白色的風也變成了血紅色,裏面全是血液與肉。
斬殺掉追兵之後,教主摟住薄櫻一躍飛到池子對面,繼續朝着後門跑去。
“在這停下”
一羣怪族武士大喊着衝來,天空中還拋下了一張大網。
教主卻不慌亂,轉動的紅傘射出了無數鋒利的刀片,直接將抓捕網四分五裂。
狂奔的怪族武士,很快就成爲了教主刀下亡魂。
甩去了刀鋒上的血液,潑灑的血如同水墨,在泥地上噴灑出一個優雅的弧線。
刀鋒低鳴,教主皺起眉頭看了看四周。
她擡起手後閉上眼睛,感應着“起風了。”
被風吹動的刀身不斷顫抖着,那不是自然風,那是強大的怪氣所形成的風力。
而一個頭發灰白卻炯炯有神的老者走了出來,站在了教主面前。
教主將妹妹小薄櫻拉到身後,注視着面前的老者“父王。”
“陪我下棋嗎”
“好的,父王。”
忽然間畫風突變,周圍出現的怪侍也被老者叫退了。
教主頭也不回,輕聲和身後的薄櫻說道“跑,跑得越遠越好,跑起來,不要停下。”
小薄櫻一臉恐慌,雖然她已經有三百歲,但對於王族來說,她還有太多東西要學習。
看着教主與怪王走了,薄櫻害怕的吸了吸鼻涕,轉身推開後門跑上了街。
燈會上,到處都是狂歡的人羣,在狂歡人羣中逃命的薄櫻,已經不會引起任何人類的注意。
在這節日,在歡聲笑語中,薄櫻被人羣絆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忍不住趴在地上,輕聲抽泣。
與怪王來到了涼亭,教主坐在後一臉平靜的問道“非要趕盡殺絕”
“這關乎王族的榮耀,無角者,不能留下,否則她們的後代也將是無角者。這是在爲她好,能成爲堂堂正正的王族而埋入祖墓內。”
“薄櫻不適合戰鬥,她只是一個會洗衣服、會做飯的女孩子。”
老者一邊擺着棋子一邊說道“但是,她也是怪族,同時是無角者。你能爲她爭取多少時間”
“我盡力。”
與怪王下棋沒有任何一點勝算,薄櫻跑出去摔倒的這段時間,薄櫻已經被逼宮,被高級守衛員了。
手下的棋子本來就不多,怪王隨便的近衛隊,就已經幹掉了願意爲教主參戰的小怪們。
此時教主看了一眼門外,大喊道“跑啊”
被喊了一聲,薄櫻哭着爬起來,回頭看去的時候
教主拿起武士刀,衝着她自己的角斬去,她痛苦的悶哼一聲,死死拿着薄櫻和她的角,合在了一塊。
下一刻,薄櫻的視線被敲鑼打鼓的舞獅擋住。
棋局最後的結果薄櫻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直跑一直跑着。
拿着姐姐臨走前送她的那把小太刀,一路斬殺試圖吞噬她的妖魔怪怪,一路逃出了長崎,最終被山村裏的一戶人家收留,那戶人家也是個怪族,低階怪族。
在那薄櫻重新開始了生活,一直在山村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直到那對怪族夫婦老去。
那已經是1995年的事情,靠着他們的遺產,薄櫻讀了一所中學,也逐漸有了新的身份,認識了一堆低階怪族,最終成了個跟班頭。
這就是薄櫻的回憶,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王樂水的手放在她的腦袋上。
讀取着薄櫻的記憶,王樂水體驗到了兩百年來的酸甜苦辣,雖然隱姓埋名的一百多年裏都很平靜,砍柴、做飯、過着平靜的生活。
只是最後薄櫻離開的時候,教主砍下了自己角,卻爲何能活到現在
再看那傻乎乎的蘿莉教主,完全沒有當年的御姐範。
“嗯哼,看寶寶幹嘛”混在蓬萊當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