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盛懷琛笑了。
他倒是也沒爲難寧南絮，牽着寧南絮的手，在寧曉玲的墓前舉了個躬，而後才帶着寧南絮離開。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開口說話。
寧南絮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這是五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的平靜。
那是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而寧南絮從來沒想到，這樣的感覺是盛懷琛給自己的。
一直到手被傳來男人特有的乾燥而溫暖的溫度，寧南絮才微微回過神，看着牽着自己的盛懷琛，寧南絮的紅脣動了動。
倒是盛懷琛注意到了：“你想和我說什麼？”
“盛懷琛……你……”寧南絮躊躇了下，才問着，“你和我叔叔是怎麼說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盛懷琛趁着紅綠燈，看了一眼寧南絮，口氣卻顯得再認真不過：“我和林申怎麼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東西回來了。”
寧南絮就這麼咬着脣，低着頭。
手仍然被盛懷琛牽在手中。
“南絮。”忽然，盛懷琛叫着寧南絮的名，“我怎麼知道的，也不重要，我說過，我想有一天，你身上的事情，不是通過我調查知道，而是你主動告訴我的。”
寧南絮有些裝傻：“我並沒什麼好說的。”
“嗯，那最好。”盛懷琛也沒戳破寧南絮。
寧南絮越發的安靜，盛懷琛也沒多說什麼，車子平穩的朝着養和醫院的方向開去。
很久，她深呼吸。
事情爲什麼忽然變得這麼複雜起來。
寧南絮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而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養和醫院。
蔡芳在醫院已經住了一星期了，狀態時越來越好，或許是因爲少了壓力和負擔，也因爲寧南絮和盛懷琛的關係，蔡芳每天都笑眯眯的，心情很不錯。
寧南絮寸步不離的陪着。
盛懷琛偶爾回公司處理事情，大部分的時間也都在醫院。
這幾天，蔡芳私下問寧南絮不少和盛懷琛有關係的事情，寧南絮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了隱瞞。
並沒說出盛懷琛的家世背景，就只說了盛懷琛是同一個航空公司的飛行員，所以他們纔會認識的。
這樣的解釋也合情合理，蔡芳倒是沒懷疑。
不解釋的原因，是不想讓蔡芳擔心。
更多的是不知道從何解釋。
太複雜了。
而蔡芳對盛懷琛是越看越滿意，趁着盛懷琛出去，就這麼牽着寧南絮的手：“絮絮啊，阿琛是個好男人，這樣的男人現在不好找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可以準備起來了。”
“好。”寧南絮應聲。
蔡芳搖搖頭：“你喲，外婆雖然老了，但是還不糊塗，你就盡敷衍外婆吧。”
“我哪裏有！”寧南絮嬌嗔的看着蔡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