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因爲盛家的關係,不敢作聲。但是這不代表黃家對盛家沒怨言。這樣的怨言,有朝一日就可能幻化爲一把利刃,狠狠的捅進盛家的心臟位置。
徐清秋一生爲了盛家,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深呼吸,從小的教育不允許她失了體統,明明怒意震天,卻仍然拿捏有度:“黃佐生什麼人,你身爲南亞的空姐你不知道嗎?空姐最起碼的原則就是把南亞的vip都熟記於心,更何況你還是乘務長。”
“……”
“你隨機應變的能力沒有嗎?被調戲你沒處理的辦法嗎?竟然用這麼激烈的手段,最終還要阿琛出面。你以爲這樣很有面子嗎?”
徐清秋氣的面色鐵青:“黃家是盛家十幾年的合作伙伴,手裏掌握絕對的專利權,你這樣的行爲,就等於撕破了黃家和盛家的臉,後面的事情,你負的起責任嗎?你把責任往阿琛身上一推,你就心安理得了!”
徐清秋吼着,端起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口,發現茶杯裏的茶已經涼了,那種怒意又冒了幾分。
寧南絮始終安靜的站着。
在過往面對徐清秋的時候,寧南絮都選擇了沉默。
起碼沉默可以讓自己保持相對的安全。
在服務行業呆久了,寧南絮也更明白,對於一個盛怒的人,千萬不要在火上澆油。
徐清秋說完,直接把調查報告都砸在了寧南絮的面前。
因爲過大的力道,紙張的角就直接刮過了寧南絮的臉,白皙的肌膚瞬間就出現了一道血痕,而後,紙張飄落在地。
寧南絮安靜的半蹲下來,把東西揀了起來。
徐清秋話到這個份上,自然是有備而來。
甚至還挑了這樣的時間,盛懷琛已經在航班上,就算三頭六臂,起碼48小時之內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好像真的是四面楚歌。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寧南絮卻又無法反駁。
因爲徐清秋並沒添油加醋,她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實。
她無法否認的事實。
徐清秋見寧南絮安靜的模樣,冷笑一聲:“怎麼,現在是用冷暴力面對我。真的覺得你是阿琛老婆,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阿琛可以護着你,受了委屈可以幫着你來懟我這個媽,是嗎?”
“媽,我不敢。”寧南絮的聲音這才平靜的傳來。
“你有什麼不敢的!”徐清秋嗤笑一聲,“寧南絮,我看你就沒什麼不敢的。”
辦公室內只剩下徐清秋的怒吼,寧南絮又已經安安靜靜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