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秋被嚇得不清,已經退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她看着盛柏天,盛柏天擰眉,沒開口,似乎在消化盛懷琛說的問題。

    “她……她能怎麼樣?”徐清秋還在垂死掙扎。

    面對這樣盛怒的盛懷琛,徐清秋說不害怕是假的。

    起碼徐清秋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盛懷琛。

    盛懷琛脾氣雖然不好,性格乖張,但是起碼在自己面前,最多就只是帶了一絲的痞氣,而非是現在這樣狠戾的模樣。

    “她能怎麼樣?”盛懷琛的聲線已經完全沒了任何的溫度,“秋季南城的雨能冷到骨頭裏,她在雨中被淋到透。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我要折返回醫院,她情願死也不肯,所以,你告訴我,你做了什麼事,可以讓她拒絕進醫院?”

    盛懷琛咄咄逼人的看着徐清秋:“她外婆長期在醫院,她比任何人都習慣醫院。沒有暴力和卑劣的記憶,她能如此的恐懼?我抱着她的時候,她掐着我的手,那是入骨的疼,你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起,纔沒爆發?”

    盛懷琛一字一句的懟着徐清秋,那樣盛怒的情緒完全不經過隱藏。

    “生孩子的事情,我說過,是我不願意,我老婆每年的身體檢查都很正常。除去公司的檢查,我和她會私下再進行身體檢查。她沒任何問題,生育能力也沒任何問題。”

    盛懷琛冷笑:“我說過的,結果你不信,我防着媽,但是起碼沒想到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直接把人強制性帶到醫院去。孕前檢查能做什麼,你真的以爲我一無所知嗎?”

    “我……”

    “你以爲她是牲畜嗎?可以任你宰割。就這麼把人架在檢查牀上,四肢固定住?如果不是這麼野蠻,你告訴我,她的手腕和腳踝爲什麼會受傷?你的人不野蠻,她的大腿能淤青一片?你用機器做了什麼,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

    盛懷琛說到最後,眼眶猩紅的可怕,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攥着,怒吼的聲音徹底的讓盛家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胸口跟着不斷的上下起伏,那是一種壓抑的情緒。

    周圍可以摔得東西,徹徹底底得被盛懷琛摔的乾淨。

    就連盛懷雋都從樓上走下來,看見這樣的畫面,眉頭微擰,低沉嚴肅的嗓音打破了現在的氣氛:“阿琛,冷靜點。”

    “我他媽沒辦法冷靜。”盛懷琛甚至沒回頭。

    徐清秋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都懟不上來。

    她哭着喊着盛柏天:“柏天,你倒是管管你的兒子啊,爲了老婆,可以連媽都不要了,看看這像什麼話。”

    徐清秋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是瞞着盛懷琛來的。

    但是徐清秋也沒想到盛懷琛竟然真的這樣,她從小更是錦衣玉食長大,所有人見她都是恭恭敬敬的討好,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

    更不用說,這人還是自己的親兒子。

    結果,徐清秋沒想到的是,盛柏天竟然沒站在自己這邊,在聽完來龍去脈的時候,冷着一張臉:“阿琛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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