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的話,她不吃藥的情況下,盛懷琛正常的靠近,她已經可以坦蕩的接受了,而現在,別說是盛懷琛靠近自己,甚至就算盛懷琛一動不動,但是隻要在這樣的近距離,她就會忍不住尖叫。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明知道盛懷琛對自己沒任何的惡意。

    寧南絮深呼吸,低斂下眉眼,掙扎着起身。

    腳踝的疼痛和手腕的疼痛似乎在清醒之後變得明顯起來。

    上面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看的出自己在當時是拼了命的掙扎,甚至連命也已經不想要了。

    可是這樣的疼痛卻敵不過內心得恐懼。

    好幾次,寧南絮想拒絕回憶。

    可這樣不斷重疊得夢境,她沒辦法拒絕。

    當年,她也是這樣四肢被人捆綁,面對那些人得猙獰和猥瑣,只是從來沒想過,多年後會是這樣的方式,讓噩夢重演。

    寧南絮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她下了牀,踉踉蹌蹌的從衣櫃的深處翻出了爲數不多的處方藥,成倍的給自己服用下去。

    陳竺後來開的藥效,已經是趨於輕症的水平了。

    重症的情況下,那樣的藥量不夠了。

    過大的藥量導致的結果就是人昏昏沉沉的,但是寧南絮卻別無選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什麼時候能好。

    一直到服了藥,等了很久,寧南絮的情緒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身體的滾燙也清醒的提醒寧南絮,她在發燒。

    她重新走回牀頭,牀頭放着水和藥,寧南絮的指尖仍然有些顫抖,端着水杯,踉踉蹌蹌的服了藥,水杯裏的水灑了出來。

    她放下水杯和水,頹然的坐在牀沿,睏意席捲上來的時候,寧南絮又已經昏了過去,再沒了任何的反應。

    ……

    彼時——

    門口的盛懷琛再抽完最後一根菸的時候,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裏,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已經接近清晨6點了。

    再看向關着的主臥室的門,他沉了沉,這才重新打開了主臥室,快速的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寧南絮就這麼倒在牀沿的位置,被子都沒蓋,也許是因爲冷,所以瑟縮在一起,但是和之前的暴躁比起來,就顯得安靜的多了。

    盛懷琛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別的情緒。

    再看着牀頭的水和藥,確定寧南絮服用了,盛懷琛這才真的放心。

    他悄然無聲的走倒寧南絮的身邊,在碰觸到寧南絮的時候,他變得小心起來,生怕寧南絮再一次的驚醒。

    確定沒吵到寧南絮,盛懷琛才把寧南絮挪到了大牀的中央,在仔細的蓋好被子。

    這麼折騰下來,盛懷琛的睡意全無。

    他就這麼在牀邊陪着,也不曾靠近寧南絮。

    一直到確定寧南絮的燒再一次的退了下來,盛懷琛才起身離開,直接去了書房。

    ……

    清晨7點。

    李棟接到盛懷琛的電話:“三少。”

    “昨天我媽和誰見面了。”盛懷琛問的直接。

    李棟已經收到完整的資料,如實的說着:“和李太太在一起喫飯。有人認出了夫人。加上之前錢家的事情,所以李太太諷刺了幾句,夫人沒攔着,大家就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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