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不客氣的笑出聲:“行了,不弄你了,你這麼看着我,我會以爲我是禽獸的。”
寧南絮聽着,忍不住腹誹。
可不就是禽獸麼……
見盛懷琛鬆開自己,寧南絮才鬆口氣,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沒一會又壓了上來,就算是黏糊糊的,她也不想去洗澡。
半夢半醒裏,寧南絮始終能感覺到這人掌心溫暖的力道。
……
忽然,套房的門鈴響了起來。
盛懷琛的眉頭擰了下,下意識的看着寧南絮,寧南絮仍然睡得很沉,好似沒有醒來的意思,盛懷琛這才小心翼翼的鬆開了寧南絮,隨手套了一件浴袍,就這麼朝着門口走去。
盛懷琛開了門,門外站的是許繁星。
就算酒店的暖氣十足,但是許繁星的穿着還是顯得清涼的多,簡單的吊帶外面套着睡袍,甚至吊帶下面,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好身材被勾勒的清清楚楚。
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對這樣的春光無動於衷。
盛懷琛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男,許繁星想做什麼,盛懷琛哪裏不清楚,他的眉眼冷了下來。
許繁星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琛哥,我能進去嗎?”
“有事?”盛懷琛問的直接。
但是他並沒讓開的意思,整個人就擋在門口,許繁星也不可能不要臉的硬闖。
許繁星沒想到盛懷琛連讓自己進門的意思都沒有,她僵了下:“琛哥,難道就讓我這麼站外面聊天嗎?”
“琛哥。”許繁星顯得有些委屈。
盛懷琛很冷淡的看着許繁星,對面前的春光完全視若無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飛回去。”
許繁星就這麼咬着下脣,似乎在思考着怎麼辦。她是沒想到盛懷琛能把自己拒絕的這麼徹底。
之前的幾年,自從許媛去世後,她也經常出入盛懷琛的身邊,她認爲他們曖昧過,盛懷琛的態度總有些不明朗。
可如今——
就在許繁星躊躇的時候,忽然,套房內傳來軟綿綿的聲音:“老公……我想喝水。”
聲音很輕,但是在靜謐的夜晚卻讓人聽的清清楚楚的。
許繁星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就這麼猛然看着盛懷琛:“琛哥,你房間有人?是誰?”
下意識的,許繁星覺得那是寧南絮。
但是這樣撒嬌又軟綿的聲調不像寧南絮,寧南絮似乎永遠都是四平八穩的一個調,單純的清脆悅耳而已。
她想不出寧南絮撒嬌的樣子。
而這段時間,許繁星也沒發現任何人來找過盛懷琛。
這下,許繁星怎麼都沒辦法淡定了。
盛懷琛的房間有人,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笑話。許繁星怎麼會甘心,原本還淡定的站在門口的模樣,已經變得迫不及待的要破門而入,想看清楚房間內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