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的,讓人猜不出盛懷琛此刻的情緒。

    許天平繼續說着:“畢竟家恆也是許家的孩子,總不能把這種血脈給切斷了。我想盛老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家恆的外婆也想家恆想的緊。”

    盛戰銘低頭喝了口茶。

    “我們想着家恆剛回來,理應是在盛家過個年,所以我們纔等到現在過來,他外婆還準備了不少喫的,在家等着家恆呢,這不,算着差不多時間,就催着我們過來了。”

    許天平的每句話都說的在理,也很難讓人反駁。

    盛戰銘也就只是這麼安靜的聽着,並沒開口多說一句。

    許天平有些急了。

    畢竟這是盛家的地盤,他不可能和盛家的人硬來,直接把人搶走,但是盛家的人不開口,許天平也不可能讓自己空手而歸。

    畢竟怎麼說,盛家恆也是許家的血脈,王慧芝確確實實也是念着緊。

    加上自己的兒子不成材,幾乎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盛家恆的身上了。

    許釗是越發的不耐煩,直接脫口而出:“那小子好歹也是我姐的親兒子,我們怎麼就不能帶走了,還要在這裏低聲下氣的說什麼。”

    “許釗。”許天平警告的看向許釗。

    許釗有些不服氣,但是被許天平這麼一瞪,還是有些害怕的,乾脆轉過頭,一聲不吭的。

    而一旁始終沉默的盛懷琛這才似笑非笑的開口了:“許叔叔,您這是不是找錯人了?我爺爺就只是家恆的太爺爺,我這個親生父親還在這裏坐着,您不問我,您問我爺爺是幾個意思?”

    許天平被盛懷琛冷不丁的懟了一下,臉色都跟着變了。

    盛懷琛差點成了自己的女婿,許天平怎麼會不瞭解盛懷琛,表面看起來嬉皮笑臉的,但是盛懷琛的脾氣卻糟糕透頂,要和你對着幹的時候,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他都不會給一點面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幾年,許家的人都是被盛懷琛直接趕回去的。

    許天平自然不可能開口問盛懷琛,找上盛戰銘也是爲了讓盛懷琛有些壓力。

    結果,沒想到的是盛戰銘擺明了不想管,盛懷琛陰陽怪氣的,在這裏糾纏了半天,別說把人帶走了,就連孩子的臉都沒見到。

    “阿琛。”許天平忍了忍,倒是好脾氣的開口,“出於禮貌,家恆是被盛老帶大的,我問問盛老並沒什麼不對。”

    盛懷琛嗯哼了聲,示意許天平繼續問。

    許天平的臉都氣白了,手指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盛懷琛那張臉是真的欠打,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盛戰銘這才放下茶杯,淡淡開口:“許總啊,這件事阿琛說的沒錯,我做不了主,畢竟家恆是阿琛的孩子,要帶走家恆怎麼都要親生父親同意纔可以的。”

    三兩下,盛戰銘就把太極打回到了盛懷琛的身上。

    許天平的臉色又變了。

    盛懷琛這才冷淡的開口:“許叔叔,我並沒想攔着你的意思,家恆是我和許媛的孩子,許家自然有權利帶走家恆。只是很抱歉,徐叔叔,您來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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