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戰銘聽見盛懷琛的話,皺了皺眉頭,倒是讓了一步:“你先去看看家恆什麼情況。”

    “是。”寧南絮不敢怠慢。

    很快,寧南絮站起身,就這麼匆匆朝着休息室外走去。

    盛家恆倒是不着急離開,就這麼看着盛戰銘,盛戰銘默不作聲的喝着茶,他怎麼可能猜不透盛懷琛爲什麼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人都出去了,你還在我這裏站着做什麼?”盛戰銘問的一點都不客氣。

    盛懷琛的態度倒是顯得淡定,雙手抄袋,低斂下了眉眼,而後才淡淡開口:“沒什麼,我只是想和爺爺說,寧南絮那人的神經很脆弱,希望爺爺不要讓寧南絮覺得太恐懼。”

    這話不鹹不淡的,也不說破,但是卻已經完整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

    盛戰銘在國外,不代表不知道盛家發生的事情。

    徐清秋和寧南絮的過節,盛戰銘也一直都清楚的。

    只是盛戰銘也沒想到,盛懷琛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和自己說這些,他冷笑一聲,原本還在手裏端着的杯子,直接砸到了盛懷琛的身上。

    盛懷琛的襯衫被弄溼了。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盛懷琛有潔癖,還是很嚴重的潔癖,歷來不喜歡這樣溼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不過着是盛戰銘乾的,盛懷琛還不至於的當場發飆。

    他維持着原先的姿勢不動,就這麼看着盛戰銘:“爺爺的氣也撒了,我就希望爺爺不要太爲難寧南絮。畢竟打狗還看主人。寧南絮是我老婆,做錯事的地方,我回去關門了會教訓。但是對外,我不希望有人動她。”

    盛懷琛的話一字一句都說的格外的清晰。

    “我沒這個閒工夫,盛家恆一個已經夠討厭的,吵着要寧南絮,我沒辦法哄一個大的,還要伺候一個小的。”盛懷琛說完就不再開口。

    盛戰銘冷笑的看着盛懷琛:“我現在是教訓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爺爺自然有。”盛懷琛淡淡的開口,“我和寧南絮是夫妻,她有錯,我也責無旁貸,起碼我沒看好她。爺爺可以衝着我發火,我回去教訓她,我也不希望她有一天在我眼皮下,跪在地上。”

    盛懷琛的態度沒發生任何的變化。

    就算是面對盛戰銘,盛懷琛袒護寧南絮的想法也沒動搖過。

    盛戰銘就這麼看着盛懷琛,而後,他揮揮手:“你出去吧。”

    盛懷琛沒多停留,在盛戰銘這樣的態度裏,他已經知道,起碼盛戰銘不會再因爲這件事爲難寧南絮。

    而後,盛懷琛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盛戰銘看着盛懷琛走出去的身影,再看着走進來的陳叔,他倒是氣笑了:“你看看,這個臭小子,爲了他老婆,能把我都訓上了。我操着什麼心,這小子不受點教訓,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陳叔連聲應着:“老太爺教訓的是。”

    “回去吧。”盛戰銘也不再多說什麼。

    感情這種事,盛戰銘哪裏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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