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寧南絮內心的一道屏障，不想讓孩子變成現在的自己。
所以，寧南絮就算結婚，也從來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慕晚歆知道，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還有一部分的原因，寧南絮沒說過，這些事應該都發生在自己離開的那幾年裏。
而現在的盛家恆大概是一個例外的出現。
那種感覺就好像盛家恆和寧南絮是母子。
這樣的想法，讓慕晚歆微微擰眉，忽然認真的想着自己在盛懷景那看見的關於盛家恆的照片。
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有點像呢……
又安靜了一陣。
可不就是像麼！
而耳邊，慕晚歆聽見的是寧南絮耐心哄着盛家恆的聲音。
……
而手機那頭的盛家恆聽見寧南絮的聲音時，立刻大吼了起來：“寧南絮，你說好要帶我去找外婆的，但是現在你根本就沒回來！你別欺負我年級小，家裏的傭人早就說的不愛說了，你和那個厲瀾宸走了是不是！”
寧南絮很是無奈的捏了捏泛疼的腦門，因爲睡眠不好，加上盛家恆的怒吼，那種疼痛感變得各位的明顯起來。
但是寧南絮卻壓着，始終沒衝着盛家恆說一句重話，就只是耐心的解釋：“真的沒有。”
“你是騙子，我不相信你。”盛家恆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日無異常，但是寧南絮就是可以聽得出盛家恆話裏的失望和哭腔。
“寧南絮，你就是個騙子，你還說你很快就到奶奶家接我的，結果現在都這麼久了，我還在奶奶家，你就沒出現過。報紙上說的都是你和厲瀾宸的事情，你別以爲我沒看見，我又不是瞎了。”
盛家恆說着說着，還真的快哭出聲了，但是又很骨氣的不想在寧南絮面前落人下風：“你這樣換做在古代，就是揹着我紅杏出牆，你是要被浸豬籠的。”
寧南絮：“……”
這都什麼和什麼吶。
但是寧南絮也沒開口，捏着越來越泛疼的腦門，想找開口解釋的機會，但是盛家恆就和一個機關槍似的，完全不給寧南絮開口解釋的機會。
一直到盛家恆說夠了，聲音停了下來，寧南絮才無奈的嘆息：“家恆，外婆走了。”
“外婆去哪裏了？”盛家恆的直線思維並沒明白這個意思。
寧南絮被盛家恆問的，忽然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她多希望自己也是盛家恆的這個思維，只是認爲蔡芳單純的走去哪裏看看了，還沒回家。
而生死這樣的問題，她要怎麼和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解釋。
“我問你呢，外婆去哪裏了！”盛家恆着急了下，又問了一聲。
“家恆——”寧南絮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忽然，是盛家恆那邊安靜了下來。
好像盛家恆忽然就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