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鬧出那麼多事,盛懷琛都是無條件的站在寧南絮的邊上,盛懷琛是一個典型護短的人,能教訓和欺負寧南絮的人,就只有他,別的人絕對不允許干涉,就算這個人是盛戰銘,盛懷琛也會毫不客氣的懟回去的。

    “阿琛在大事面前,還是分得清是非的。”盛懷雋淡淡開口。

    盛戰銘安靜的聽着,很久,他嘆了口氣:“感情的事,先愛上的就是先認輸的那個,阿琛和南絮,阿琛就是一個弱勢的人。但阿琛的性格就不是弱勢的。懷雋啊,人要被逼到極限的時候,一旦爆發,就是玉石俱焚。”

    盛懷雋安靜了下:“爺爺是在擔心阿琛嗎?”

    盛戰銘很久都沒說話,盛懷雋就這麼站着。

    一直到盛戰銘再一次的打破了沉默:“擔心,怎麼不擔心。盛家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在你的手裏,我並不擔心盛家出現什麼意外。而是盛家的這兩個浪子,懷景和懷琛比起來,懷景還更自我和浪蕩不羈一點。倒是阿琛,這些年因爲南亞的事情,太壓抑自己性格里面不羈的一面了。”

    越是壓抑,越是反彈。

    只是這樣的反彈,會選在不同的時間點爆發。

    所以,盛戰銘不可能不擔心。

    “我倒是不認爲南絮是媒體說的那麼惡的人。不管過去是什麼樣的,起碼南絮在盛家的這些年,可圈可點,在阿琛身邊的這麼多年,也並沒任何出錯的地方。”盛懷雋倒是清明。

    盛戰銘點點頭,而後才淡淡的說着:“我曾經覺得南絮和阿琛的性格是互補的,一個低調,一個張揚。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爲了。若真要我,我不贊同阿琛和南絮在一起,只是這的情況下……”

    盛戰銘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盛懷雋明白盛戰銘的意思,最終也保持了沉默。

    現在要離婚,有多難。

    寧南絮還懷着盛家的孩子,就憑這一點,都不可能讓寧南絮離婚,除非是這個孩子沒了……

    但是現在盛懷琛的在意程度,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沒。

    而寧南絮還在盛懷琛的邊上,確確實實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盛懷雋想到了自己查不到的寧南絮的那些事,這些事,誰是都可能翻天覆地。不然的話,若是一個普通的人,怎麼可能做得到把過去的事情,藏的這麼清楚。

    寧南絮又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祕密。

    書房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等了好一陣,盛懷雋擡頭看着盛戰銘,才平靜的開口,轉移了話題:“爺爺,時家的人,想拜訪您。”

    “時懷瑾?”盛戰銘擰眉。

    “是。懷瑾之前給我電話,是想拜訪下您。”盛懷雋繼續說着,“那時候您在澳洲,我說等您回來再和你確認時間。”

    盛戰銘沉了沉,倒是沒說什麼:“時家在首都,涉及商界和軍政界,不容小覷。時懷瑾看似溫和,也是笑裏藏刀的人。這麼多年,時家比誰都低調,但是就是這樣的低調,讓時家越發的勢不可擋。”

    這些,盛懷雋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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