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豐追悔莫及。

    可那時候的時南豐一樣無可奈何。

    時家的勢力逐漸超過了李家,但是李凱芹還在,多年的夫妻關係還在,時南豐仍然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醜聞,他那時候能做的就是替寧南絮撫平所有的線索,不讓任何人把這件事查到寧南絮的身上。

    畢竟,性侵寧南絮的人,在南城也是不容小覷的。

    再後來,寧南絮和盛懷琛結婚了,這才讓時南豐鬆了口氣,起碼在那時候的時南豐理解來,盛家這麼大的家族,寧南絮能嫁進去,以這樣的身份,勢必是相愛的。

    而盛懷琛也不是會拿婚姻做賭注的人。

    只是接下來的事,怎麼都沒讓時南豐想到。

    才最終讓事態演變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而盛懷雋聽着時懷瑾的話,安靜了下:“那時家的意思?”

    “大伯的意思是要南絮回時家。當然,大伯不會勉強南絮,我會徵詢過南絮的意見,這才讓你給南絮的丈夫打了電話了,希望他不在場。如果南絮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勉強。”

    時懷瑾說的直接:“畢竟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法干涉。”說着,他頓了頓。

    盛懷雋頭一次有了緊張的感覺。

    因爲時懷瑾的話。

    而時懷瑾這才安靜的繼續說:“但是,如果是南絮要走,盛家不放人的話,那麼時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時家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到時家人頭上。”很快,時懷瑾笑了笑,“我想,盛家從來都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這也是爲什麼我想親自找盛老太爺的原因。”

    盛懷雋沒說話,眉頭卻跟着擰了起來。

    寧南絮要走,恐怕不放人的人是盛懷琛。

    而時懷瑾找盛戰銘的目的就很明顯了,盛戰銘開口了,盛懷琛就會顯得被動的多。

    而現在支開盛懷琛——

    盛懷雋忽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盛懷雋好似也別無選擇。

    而時懷瑾並沒再繼續討論寧南絮的問題,而後他站起身,丟下一個文件袋:“這個是當年時家壓下來的消息,南絮代孕的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大家再追逐了一陣,只是好似彼此都不好暴露身份,所以最終就不了了之了。現在盛家介入,可能會好很多。”

    時懷瑾說的嚴肅:“而我一直懷疑,當年性侵南絮和南絮代孕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是這個線索我串聯不起來,畢竟事發在南城,我的勢力夠不到這麼遠。”

    盛懷雋擰眉,有些事好像是在不經意之間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

    而時懷瑾已經轉身走了出去,並沒再多說什麼。

    盛懷雋在原地呆了一陣,而後也驅車回了盛氏集團。

    在回去的路上,景行的電話就已經來了,通知了盛懷雋,盛懷琛已經抵達了,盛懷雋嗯了聲,並沒說什麼,仍然勻速的開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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