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感情裏,終究被摔的面目全非的人,不會是寧南絮,而是盛懷琛。

    盛懷琛從來都沒佔據有利的位置。

    這件事的發展,其實已經不是他們外人能控制的,所有的主動權都在盛懷琛的手中。

    盛懷琛不願意,就算賠上自己,也會護住寧南絮的周全,那麼盛家的人就會妥協。

    盛懷琛真的願意放手的時候,也不見得就是盛懷琛說的那麼坦蕩,恐怕,接下來的一切纔是真的大風暴的來臨。

    盛懷雋無聲的嘆息,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麼在桌面上敲打着規律的節奏。

    一直到景行推門而入,盛懷雋纔看向了景行。

    景行快速的說:“對方當年也做的很隱蔽,中介,代孕醫生和僱主都不是一條線上的,或者說是彼此不認識的人,他們只認識人民幣。所以這件事查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時家不再壓着這邊的消息,對方卻壓的很緊,不過給我點時間,抽絲剝繭,總可以找出來。”

    盛懷雋嗯了聲:“徹查下去。連帶着之前的事情一起查。”

    “我知道。”景行應聲。

    “三方就算都不認識,和幕後的人之間,他們肯定有承接的關係人,給我找出來這個人,查所有人的資金流動。”盛懷雋交代。

    景行應聲。

    而後,景行離開了辦公室,盛懷雋沒說話,簽字筆就這麼在手中轉着圈,想了想,盛懷雋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電話。

    安凝笙。

    他們沒離婚的時候,安凝笙纔是盛懷雋最好的左膀右臂,盛懷雋得不到答案的地方,安凝笙總可以準確的分析出來。

    有時候,你聽安凝笙的分析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朝着安凝笙分析的方向走去。

    電話接通了。

    盛懷雋耐心的等着。

    幾乎是在手機的鈴聲快掛斷的嘶吼,安凝笙平靜的聲音才傳來:“盛總,我五分鐘後要開會,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如果是公事的話,我可以給你,如果是私人問題的話,抱歉,這五分鐘我都不願意給。”

    “阿琛的私人問題。”盛懷雋淡淡開口。

    安凝笙安靜了下:“你說。”

    盛懷雋倒是沒和安凝笙說別的,而是把調查出來的結果言簡意賅的說了,安凝笙安安靜靜的聽着,一直到盛懷雋說完。

    “有什麼想法嗎?”盛懷雋問着。

    “你們都沒懷疑過許媛嗎?”安凝笙忽然開口。

    盛懷雋一怔:“許媛死了。”

    不管許媛和盛懷琛是怎麼回事,但是起碼死者爲大,盛家和許家的人都不會去懷疑許媛做了什麼。何況,許媛懷孕也是真實的,這點騙不了任何人。

    所以安凝笙說到許媛,才讓盛懷雋覺得不可思議。

    安凝笙倒是不緊不慢的:“許媛是死了,但是許媛懷孕的時候你們只是知道,你們見到了嗎?許媛生下孩子的過程你們看見了嗎?你沒發現,南絮代孕生下孩子的時間和家恆出生的時間差不多嗎?而且都在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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