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啊。”寧南絮似乎在回憶什麼,眼神都變得迷離了起來,“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的驕傲在這段婚姻的後續都變得委曲求全了,所有的驕傲用盡的時候,他就不會回頭了。”
寧南絮很安靜的說着:“爲什麼要弄到兩敗俱傷,這樣安靜的收場,也挺好的。不管我和你的事是真還是假,但是在盛家人的心中,都是一個疙瘩,誰都容不下水,我不想讓他爲難了。”
厲瀾宸看着寧南絮:“你怪盛懷琛嗎?”
這一次安靜的人是寧南絮,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厲瀾宸的問題。
很久,寧南絮才擡頭看着厲瀾宸:“不怪。”
這個答案很堅定。
“怨恨過,不滿過,反抗過,但是真的冷靜下來,我不怪盛懷琛。在這麼多事面前,不管誰錯誰對,起碼在盛家面前,他永遠都站在我這邊,把所有的責任和壓力都扛在了自己身上,要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盛懷琛,他並沒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寧南絮說的很平靜,這樣的平靜也好似在把這麼多年的感情給徹底的剝離開,纔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帶一絲雜質的在分析這段感情。
“要怪就怪老天爺的作弄,每一件事都發生的這麼離奇,讓你完全沒任何反抗的能力。”寧南絮笑。
“……”
“何況我這人有什麼好的。住持說他一身戾氣,但是住持也說過我這兒終究會給我身邊的人都帶來麻煩,可能是輕微的,也可能是毀滅性的。我不想他有一天也變成這樣。”
“所以怪什麼?就這樣吧。我只想我們能好聚好散。起碼也是幾年的夫妻。”寧南絮輕笑一聲。
但這樣的輕笑,卻是苦中作樂,聽的出的悲涼。
厲瀾宸把這樣的寧南絮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手緊了緊,很久才平靜的開口:“南絮,你一直很愛盛懷琛是不是?”
“是。”寧南絮沒否認。
“既然愛,爲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盛懷琛沒放棄就會護在你前面。”厲瀾宸反問寧南絮。
寧南絮擡頭看着厲瀾宸:“瀾宸,就好似我愛你的時候,我不想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一樣,我愛他,我也不想他再因爲我飽受非議。我和他的孩子沒了,我們也沒任何牽連了,這樣也挺好的。橋歸橋,路歸路。”
“絮絮——”
“外婆說過,愛一個人,並不是佔有,有時候是放手。放手對他對我或許都好。”寧南絮很是平靜。
現在的事,就和設計好的一樣,一件接一件的事情都暴了出來。
那些被寧南絮隱瞞在深處的祕密,她害怕總有一天會曝光,那時候盛懷琛和盛家恆都會被牽連其中。
一個殺人犯,是不配擁有陽光的。
不管殺人的前提是什麼。
對方深究起來,她會被牽連到刑事案件裏面,那時候的盛家和時家,就算能把自己從裏面撈出來又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