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盛戰銘這麼多年,第一次給李棟打電話。

    李棟自然明白盛戰銘的震怒,在這樣的情況下,盛懷琛要再和盛戰銘挑釁,後果不堪設想。

    盛懷琛安靜的聽着李棟的話,並沒太大的反應。

    這下,李棟更着急了:“三少——”

    盛懷琛卻自顧自的說着:“把律師留下來,我要知道所有的事件進展,第一時間和我彙報情況。許家那邊,給我繼續施壓,寧南絮認罪了,許家估計自己都沒想到的,我不允許許家的任何一個人從這件事裏逃出去。”

    “是。”李棟應聲。

    “時懷瑾那邊,也給我盯着。”盛懷琛沉沉命令。

    李棟頷首應允。

    而後,盛懷琛才快速的走出警局,他沒接盛戰銘的電話,但是不代表盛懷琛真的可以無動於衷的面對盛戰銘,盛戰銘的一句話,比他盛懷琛說十句話都來的有用。

    盛戰銘若下了狠手,那才真的是一切無法挽回了。

    沉了沉,盛懷琛這才匆匆的朝着盛家的方向趕去。何況,他手裏還有底牌,但是盛懷琛不確定這樣的底牌是否可以改變盛戰銘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盛懷琛的臉色也始終沒緩和過。

    而時懷瑾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時家的律師,眉頭擰的很緊:“不管什麼代價,南絮不能坐牢。”

    許言沒說話。

    許言是國內的第一大狀,只要是許言出面的官司,沒有失敗率,幾乎是可以在一夜之間徹底的逆轉所有的情況。

    寧南絮的這件事其實並不難,但是卻因爲寧南絮的認罪,讓一切都變得棘手起來,如果自己的合作方不配合的話,辯護律師再能言善辯,也不可能扭轉一切。

    時懷瑾也沒說話,就這麼看着許言。

    很久,許言才平靜的開口:“時總,這件事的關鍵在於寧小姐的配合,寧小姐不配合的話,很難。我們準備的一切,只要寧小姐翻供了,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但是寧小姐願意配合的話,我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寧小姐會無罪釋放。”

    許言繼續說:“警局裏面的證據也都可以疏通關係,銷燬。而許家那邊,我們會讓許家揹負罪名。外界對寧小姐任何不好的評論也會徹底的被洗清。”

    許言把事態分析的很清楚,而後就這麼安靜的看着時懷瑾。

    總而言之,大家的意見都差不多,關鍵在於寧南絮。

    時懷瑾聽着許言說完,很久,時懷瑾站起身:“我去見見南絮。”

    “這樣最好不過。”許言連聲點頭。

    能勸得動寧南絮,自然就是最好的。

    而後,時懷瑾沒多停留,朝着關押室走去,寧南絮很快就要從這裏送到別的地方,再正式判刑之前,寧南絮不會進入監獄,但是那樣的地方,對於監獄而言,也並沒什麼差別了。

    時家的疏通下,時懷瑾第一時間見到了寧南絮。

    寧南絮很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時懷瑾,很淡的笑了笑:“哥,這挺好的。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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