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恆學校的老師來了消息,家恆出事了——”盛戰銘說着學校的事情。

    寧南絮的臉色徹底的白了:“家恆……家恆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醫院裏面,不太好。我來找你的時候,家恆剛剛從處理好,而現在,家恆高燒不斷。全程,只要是家恆有點意識,他就會說,自己不是代孕生的,自己是有媽媽的人。”

    盛戰銘沒任何隱瞞,這些話有些殘忍,再看着寧南絮驚愕的表情,他知道,任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應該刺激寧南絮。

    但是,當斷則斷,所以盛戰銘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盛戰銘從來都不是仁慈的人。

    不然盛氏集團不可能在盛戰銘的手裏就開始逐步的發揚光大,現在的淡泊,不代表忘記之前的血腥。

    而寧南絮在盛戰銘的話裏,臉色越來越白:“家恆他……”

    “南絮。”盛戰銘沒回答寧南絮的問題,而是叫着她的名字。

    寧南絮也安靜了下,等着盛戰銘說下去。

    盛戰銘似乎在思考怎麼開口,等了一陣,盛戰銘才平靜的說着:“我來找你,是因爲家恆的事情。”

    寧南絮擡頭看着盛戰銘,手心已經漸漸的攥成了拳頭,沒說話。

    “家恆還小,對你的感情並不深,現在再喜歡,過個半年一年,對你這個人就沒任何的印象了。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家恆我會暫時帶回瑞士,不再受這些流言蜚語的影響。”

    寧南絮默了默,這確實是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再沒其他。

    但是寧南絮也清楚,這肯定不是盛戰銘的全部意思。

    她在等着盛戰銘把話說完。

    盛戰銘倒是不急不躁:“你和阿琛離婚了,只是婚姻還沒去註銷,我知道,這是阿琛不願意,我下午會讓人去處理,把你們的婚姻註銷,你們就沒任何關係,盛家的公關部會出現,讓家恆徹底的從這件事裏脫身。”

    “……”

    “但是,南絮,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盛戰銘的眸光漸漸的銳利了起來,“我要的是你放棄家恆。”

    寧南絮一怔。

    她和盛懷琛離婚,無形之中其實就是放棄盛家恆了。

    但是寧南絮還是存了希望,認爲起碼將來還是有機會可以見到盛家恆的,但是盛戰銘的話裏,寧南絮已經知道了。

    放棄的意味是這輩子都不見盛家恆,從盛家恆的生命裏消失。盛家自然可以找的到替代的人,讓寧南絮不可能再靠近盛家恆。

    寧南絮的呼吸不免都變得侷促起來。

    “你可以選擇讓時家和盛家抗衡,這是你的想法,我無權干涉。但是南絮,你要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只會讓家恆越卷越深,把事情鬧的越來越大。今天家恆的情況,我除了心疼,我說不出別的形容詞,這樣的家恆,六年來我是第一次見。”

    盛戰銘安靜的說着:“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家恆對於母親這個角色的期待。但是我也沒想過,最終是這樣的情況,讓家恆徹底的對這個角色幻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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