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絮很平靜的看着白紙黑字上的內容,沒說話。

    很快,寧南絮拿桌面行的簽字筆,快速的寫了自己的名字,而後蓋了手印,時懷瑾來不及阻止,寧南絮已經衝着時懷瑾搖搖頭,把東西重新送回了盛戰銘的面前。

    “老太爺,這樣的話,可以了嗎?”寧南絮的聲音仍然是平靜的。

    盛戰銘嗯了聲,再看着寧南絮,很久,他嘆了口氣:“照顧好自己。”

    “好。”寧南絮應聲。

    盛戰銘沒說話,站起身,拿起文件,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陳叔扶着盛戰銘從容的離開。

    寧南絮安靜的在原地看着,一動不動。

    時懷瑾這才擰眉開口:“南絮,你……”

    “哥,其實這樣挺好的。都解脫了。”寧南絮很久才這麼平靜的說了一句。

    時懷瑾沒說話,安靜了一陣,而後才繼續說着:“今天律師就過來辦理所有的手續了,傍晚的時候,你就會被保釋出去,不會繼續在這裏了。”

    “好。”寧南絮仍然平靜。

    而後,寧南絮沒說什麼,就這麼安靜的任獄警把自己帶回去了。

    時懷瑾沒跟上去,抄在褲袋裏的手緊了緊,而後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寧南絮離開的身影,那種不安的預感卻跟着越來越甚。

    這樣的寧南絮,讓時懷瑾說不出話。

    總覺得,寧南絮變得不那麼真實,明明她就在你面前,但卻好似下一秒,寧南絮就會從你的世界裏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是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時懷瑾的眉頭擰了起來,很快,時懷瑾低頭問着自己的助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許律師已經在辦理手續了,還需要一點時間。”助理快速回答。

    “嗯,在這等着。”時懷瑾說的直接。

    助理應聲。

    兩人安靜的在會客室裏等着許言的消息。

    但是時懷瑾的心思卻始終在寧南絮的身上,不時的讓人去查看寧南絮的情況,每一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寧南絮就在房間的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坐着,沒任何的動靜。

    這樣的情況,時懷瑾不會認爲是好的。

    他知道,寧南絮已經徹底的把自己禁錮在象牙塔裏,不願意抽身離開了。

    ……

    而房間內——

    寧南絮的面色很平靜,平靜的就好似外面的任何事情都影響不到自己,,甚至那些簽下的協議也無法撼動寧南絮的任何想法。

    但只呀有人拉開寧南絮的監獄服的袖子,你就會看見手臂下滿目青紫的痕跡,讓人瘮得慌。

    沒人知道寧南絮已經壓抑到了什麼地步。

    甚至,寧南絮可以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保持冷靜,就算是陳竺在寧南絮的面前,寧南絮的情緒也已經不會失控了。

    所有外界的力量,都被轉換成了一種自我傷害。

    好似寧南絮不想再把自己的情緒發泄給外面的人看,所有的壓抑都被吞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端倪。

    寧南絮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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