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沒說話,他收了手機,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窗戶外首都的夜景,和南城比起來,這個政治爲中心的地方,或許看起來沒南城那麼繁華,但是卻帶了一個古都自由的文化底蘊。

    安靜卻有不容褻瀆。

    盛懷琛不是第一次來首都,但是卻從來沒有這一次這樣情緒複雜。

    很久,盛懷琛才轉身回了病房。

    而盛家恆已經睡着了,之前的蛋糕被盛家恆都喫的乾乾淨淨的,盛懷琛沒說話,安靜的站在牀邊看着沉睡的盛家恆。

    其實這一年來,瘦下來的盛家恆眉眼神似自己,但是眼睛和額頭卻越發的像寧南絮了。特別是眼睛。

    看着眼睛,盛懷琛就會想到寧南絮。

    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的。

    一年前,大家都傷的太重,一別兩寬。

    那現在呢——

    盛懷琛的手心就這麼悄然無聲的攥緊了拳頭,並沒再開口說什麼,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很久,盛懷琛才合衣在一旁的沙發上躺了下來,一直到天空濛蒙亮的時候,盛懷琛才睡了過去。

    ……

    彼時,首都時家。

    回首都一年,除了戒藥的那段時間,寧南絮很難入睡,在成功戒藥,身體調養好後,寧南絮的睡眠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這是她睡眠恢復正常後的第一次,過了凌晨還沒睡着。

    忽然,安靜的房間內傳來了敲門聲,時懷瑾的聲音淡淡傳來:“還沒休息?”

    寧南絮一愣,跑去開門,看見時懷瑾的時候,她有些心虛的解釋:“和晚歆聊了會天,然後就在想送晚歆什麼結婚禮物,所以就晚了。”

    時懷瑾嗯了聲:“需要什麼也可以和我說,我幫你準備。”

    “謝謝哥。”寧南絮點頭。

    時懷瑾沒說話,也沒離開的意思,就這麼雙手抄袋站在原地,而後,他看向了寧南絮,寧南絮被看的心跳加速,有些緊張。

    甚至手心是汗涔涔的。

    “你手機丟了?”時懷瑾問的很隨意。

    寧南絮嗯了聲:“丟了。”

    “我明天讓祕書給你準備新的。”時懷瑾說完這件事,再看着寧南絮的時候,安靜了下來,“南絮,大伯說你今天沒和他一起回來,是在醫院看見熟人了?”

    寧南絮被時懷瑾問的越發顯得心虛,她低頭不吭聲,有些侷促不安的。

    時懷瑾倒是也沒爲難寧南絮,就這麼揉了揉寧南絮的髮絲:“行了,快點去睡覺吧,不管送什麼禮物,也不需要想到這麼晚。”

    寧南絮嗯了聲。

    “回南城的票我也讓祕書定好了。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大伯晚你兩天到南城,然後大伯和你一起去平縣祭拜你外婆和媽媽。”時懷瑾交代。

    這些事是早就安排好的。

    時家的人並不太贊同寧南絮去南城,但是南城有蔡芳和寧曉玲的墓,所以時家的人也不會阻止寧南絮。

    所以,時南豐全程跟隨,何況,時南豐確確實實也要去看寧曉玲和蔡芳。

    寧南絮安靜的聽着時懷瑾的話,嗯了聲:“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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