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因爲發燒,胃口不太好,但是還是相對捧場的把寧南絮準備的晚餐吃了差不多。
晚餐後,收拾的人還是寧南絮。
盛懷琛並沒着急回房間,而是在客廳內看起了電視,電視上播放的都是這段時間的財經新聞,盛懷琛的注意力一直都不在電視上,而是在不遠處的廚房裏。
他透着老舊的玻璃門,看着廚房內的一舉一動。
似乎真的很久很久,他都沒能和寧南絮這麼平靜的在一起了。
甚至他篤定的認爲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時候,寧南絮卻忽然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盛懷琛的面前。
盛懷琛知道寧南絮爲什麼回南城。
因爲慕晚歆的婚禮。
而盛懷琛也很清楚,寧南絮不會在婚禮上出現。他着急的從歐洲趕回來,似乎看起來是爲了盛懷景的婚禮,但是目的就只有盛懷琛自己清楚。
他再想,自己能不能預見寧南絮。
結果,在機場他們就預見了。
把寧南絮帶到平縣,根本就是盛懷琛的一時衝動,但是這樣的衝動盛懷琛卻不後悔,而盛家的人從李棟那知道自己已經抵達南城的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打來電話。
畢竟盛懷景結婚,是盛家這麼多年來的大事,盛家的人從來不會缺席,就連身體不好的盛戰銘也都已經從瑞士回來了。
結果,盛懷琛卻沒接電話,任電話響着。
說不出爲什麼。
在盛懷琛沉思的時候,寧南絮已經洗好碗出現在盛懷琛面前:“你……”
盛懷琛沒等寧南絮開口,他就已經淡淡的說着:“今晚我住這裏。”
寧南絮:“……”
“第一,我發燒神志不清,不可能開車回南城。第二,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沒習慣開夜路。第三,小院一直都是我收拾的,我有住下來的權利。”盛懷琛的條理格外的清晰。
寧南絮無語。
這就是神志不清呢!盛懷琛的神志比誰都清楚,但是盛懷琛發燒也是不爭的事實,確確實實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開車回去。
而寧南絮不是沒注意到平縣唯一的一家快捷酒店,似乎多年來的生意慘淡,也已經讓這家酒店關閉了。
現在平縣並沒可以居住的地方。
她大晚上的去打擾鄰居也不合適。
最終,寧南絮開口:“隨你。我住客廳。”
盛懷琛嗯了聲,也沒說什麼,寧南絮不想和盛懷琛再開口說話,就這麼站起身:“我去拿被子。醫生的藥怎麼喫,已經寫好了,你把藥吃了。”
“沒水。”盛懷琛說的直接。
寧南絮:“在廚房自己拿。”
“走不動。”盛懷琛的眼皮都沒擡一下。
“你……”寧南絮差點氣炸了,“你的藥你自己不喫,那就等着死好了。”
結果讓寧南絮沒想到的是,盛懷琛竟然嗯了聲,還真的就這麼在沙發上坐着,沒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