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絲毫不介意自己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
盛懷琛擡頭看着時懷瑾,眼神越發顯得諱莫如深:“原來時氏能發展到現在的關鍵是負責人習慣性的遲到?喜歡讓人等着?”
時懷瑾挑眉,倒是淡定的坐了下來,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分對象。”
言下之意,盛懷琛就是那個必須等待的人。
盛懷琛冷哼一聲,倒是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和時懷瑾爭口舌之快。畢竟盛家和時家沒任何業務往來,時懷瑾能點名道姓的來找自己,無非的目的就是爲了寧南絮。
而時懷瑾沒打破這樣的沉默之前,盛懷琛不會主動開口。
包廂內的氣氛越發顯得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服務生陸續的上了菜,兩人都沒開口交談過,就好似這個空間就只有自己,並沒對方一樣。
這也的沉默持續到時懷瑾放下筷子,看向了盛懷琛。
盛懷琛倒是不緊不慢的喫完自己碗中的食物後,才淡淡擡頭,好似絲毫不受時懷瑾的影響。
“盛懷琛,我說過什麼,你心裏很清楚,所以你現在可以和我解釋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時懷瑾冷着臉,問着盛懷琛。
盛懷琛慢里斯條的喝了口水,喉結滾動了下,放下水杯後,才淡淡的開口:“現在?不就是時總主動約我喫飯嗎?”
這種帶着痞氣的話,時懷瑾若不是定性好,真的會毫不客氣的拿起桌面上的碗直接砸到盛懷琛的臉上。
時懷瑾和盛懷琛能在這裏喫飯,只有一個原因——寧南絮。
時懷瑾也懶得和盛懷琛虛僞,問的直截了當。
倒是盛懷琛面對時懷瑾的質問,不急不躁的:“呵……那我倒是好奇了,時總明明知道你我都在一個小區內,以時總的實力在南城隨便哪個黃金地段買房子都不是問題,爲何就偏偏讓她住到了別墅內?”
輕輕鬆鬆的,盛懷琛就把問題丟了回去。
時懷瑾的臉色未變。
他當然從頭到尾都知道盛懷琛就住在別墅不遠處,沒改變想法的目的,只是抱着順其自然的心,寧南絮要回南城的目的,其實時懷瑾一直知道。
加上陳竺的話,寧南絮的病看起來好了,那也只是表面和生理的好了,心理上的問題並沒徹底的根除,這個問題,解鈴還須繫鈴人。
而這個繫鈴人就是盛懷琛。
所以,時懷瑾纔會選擇了視而不見,縱容了盛懷琛現在的行爲,甚至是在首都時候的行爲。
但是面對盛懷琛的嘲諷,時懷瑾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把南絮弄到市區來住,也是,這個辦法也是很不錯的。”
盛懷琛:“……”
那是一種忽然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