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喫四季豆?”盛懷琛忽然側頭問着。

    四季豆的位置有些遠,寧南絮一直很喜歡喫這些,她吧唧了下,盛懷琛已經站起身,把遠處的四季豆拿了過來。

    寧南絮沒拒絕,接了過來,小口小口的喫着。

    被杯光酒影裏,氣氛跟着越發的熱烈起來。

    不知道是因爲盛懷琛來了,還是因爲盛懷琛和寧南絮的同時出現,最終的話題忍不住回到了兩人的身上。

    “盛機長,您現在一個月都不飛一趟航班了,我們倒是想的很,什麼時候再回來排班啊?”陳建誠忍不住問。

    算起來,盛懷琛也算是自己一手從副駕駛帶到後來的機長教員的。

    盛懷琛也是陳建誠見過天賦最高,最認真的學生,沒有之一。

    盛懷琛倒是淡定:“等這一陣忙完以後,會安排排版的,畢竟飛行還是我最喜歡的。”

    “那就好。”陳建誠點頭,“不然就真遺憾了。”

    這答案,並不是隨口說的,確確實實是盛懷琛的計劃。

    一年前的事發生的太意外,盛懷琛才終止了所有的飛行任務,而現在,盛懷琛手中很多事要處理,等所有的事情都穩定了,他也必然會回到飛行員的崗位上。

    忽然,不知道是誰,開口問了一句:“盛機長,你和乘務長什麼時候大婚啊?”

    這問題,讓原本在喫東西的寧南絮嗆了下,盛懷琛很自然的把水遞了過去,寧南絮紅着臉接過水,始終低着頭,不敢看在場的人。

    盛懷琛卻顯得冷靜的多:“看她吧。革命還須努力。”

    “一定馬到成功啊。”周圍的人也跟着起鬨起來。

    一年前的事鬧的那麼大,南亞航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沒人戳破這一層關係,倒是說了祝福的話。

    一頓宵夜,倒是也喫到了凌晨。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外面也沒了等位置的人,雖然還是熙熙攘攘的人羣。

    整個城市都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陳建誠率先舉杯,何力勤很自然的在盛懷琛的杯子裏倒了一杯啤酒:“乘務長,晚上你開車回去?現在讓盛機長喝一杯?”

    寧南絮輕咳一聲。

    她開車不是不可以。而是盛懷琛的情況不允許喝酒。

    寧南絮沒拒絕,也沒同意,就只是看着盛懷琛。

    盛懷琛淡淡的笑了笑,很自覺的把酒杯裏的酒換成了茶水:“行了,別爲難我了,我要真喝了,回去要跪榴蓮的,我就真要覺得你們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給我找麻煩呢。”

    又是一陣鬨笑。

    大家喝完這杯酒,這才起身離開了燒烤攤,是盛懷琛去買單的。

    其餘的也已經安排好了,沒喝酒開車的送喝酒的同事回去,城北孝義的燒烤攤在機場和市區的中間,一行人分了三輛車離開了。

    盛懷琛這才牽着寧南絮的手,朝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寧南絮沒吭聲,低着頭看着地面,盛懷琛卻忽然開口:“要不要回南亞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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