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聽着,手心攥成了拳頭。

    “所以你是她的一個病竈。”陳竺說的直接,“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也是爲什麼南絮哥哥會同意她再進入海城的原因。”

    盛懷琛想起自己和時懷瑾對話的內容。

    可是時懷瑾卻沒仔細的提及這一段,而是在時候的時候通知自己帶着南絮來找陳竺,是想讓陳竺親自告訴自己嗎?“

    回過神,盛懷琛一字一句倒是問的清楚:“我要怎麼做?”

    “想讓南絮徹底的好起來,你必須讓南絮心無芥蒂的愛上你,你要打破盛家和時家的隔閡,讓盛家的人能徹底的接受南絮,而不是心口不一。”

    陳竺說的很平靜,盛懷琛沒開口。

    這些事,原本就是盛懷琛要做的,所以他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

    “但是……”陳竺也顯得猶豫了起來。

    盛懷琛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但是什麼,有話可以直接說。”

    “另外一個深層次的原因,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陳竺也顯得謹慎的多,“當年南絮和你的那個孩子沒了,南絮的心裏有很深的愧疚,覺得是自己不聽勸,仍然還在吃藥,最終才導致那個孩子沒能留住。”

    陳竺把自己和寧南絮聊天的內容告訴了盛懷琛:“所以,最後一個問題,就在於當年的孩子。我說過,南絮越是平靜,越是危險。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了。”

    這個問題,也讓盛懷琛陷入了沉默。

    他和寧南絮真正開始走向毀滅,就是因爲這個孩子的離去,就好似徹底的把他們之間的聯繫給斬斷了,在當時寧南絮根本得不到盛家恆的情況下,幾乎是步步把寧南絮和他逼向了死路。

    再沒了任何的退路。

    “至於南絮的情況你很清楚。”陳竺也有些無奈,“她想要孩子的概率太低了。而且主動要孩子的概率更低。先不說前者,後者都是一個問題。這是一個不可以輕易碰觸的問題。我們和她聊天的時候,提及孩子,她會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情緒激動,或者徹底的陷入沉默。”

    說着,陳竺一攤手,對於這個問題,也是無可奈何。

    “家恆不能替代嗎?”盛懷琛擰眉問。

    “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完全。”陳竺應聲,“家恆的出現,會分散南絮的心思,但是不代表可以根除。安靜的時候,她就會想起。”

    盛懷琛沉默了一陣,陳竺也沒開口。

    一直到盛懷琛再打破沉默:“如果將來都沒有孩子呢?”

    陳竺有些嚴肅:“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你能做到我之前說的,情況也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對於現在的情況下,是最好不過的。”

    畢竟生孩子這種事,不是盛懷琛一人可以控制的。

    盛懷琛沒再多問。

    陳竺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都有些沉默。

    而陳竺的助理也已經帶着寧南絮回來了,盛懷琛站起身,斂下了情緒,溫柔的看着寧南絮:“回來了。”

    寧南絮倒是彆扭,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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