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絮和以前一樣，始終很安靜。
陳竺倒是不着急催促，因爲她知道寧南絮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
等了很久，寧南絮看着陳竺，有些緊張和忐忑：“我可以嗎？”
“你不可以什麼？”陳竺反問寧南絮。
寧南絮咬着脣，好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但是在陳竺的眼神裏，寧南絮最終還是彆扭的開口：“和他。”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很艱難的邁出了一步。
陳竺當然明白寧南絮的意思，她輕笑一聲：“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的眸光堅定而溫暖。
寧南絮在這樣的眼神，好像始終擰着自己的一根神經就這麼被輕輕的扯斷了，緊繃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跟着放鬆了下來。
“南絮，嘗試的走出一步，才知道結果。不然的話，你一直會固化在你的思維裏，掙扎不出來，這對你並沒任何的好處。”陳竺平靜的說着，“雖然這個做法很冒險，但是是我們商量後覺得最可行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的關鍵不在寧南絮，而在盛懷琛。
這話，陳竺沒和寧南絮說。
她要的不過是寧南絮主動邁出這一步。
不然的話，時懷瑾也不會讓盛懷琛帶着寧南絮來找自己了。
寧南絮聽着陳竺的話，回答的聲音卻仍然顯得艱澀的多：“我努力試試看。”
“加油。”陳竺給寧南絮打氣。
兩人聊了一會，陳竺的電腦上已經反饋了檢查結果，陳竺看了一眼：“你的身體沒任何問題了。現在開始一年定期尋訪一次就好，5年內沒任何情況發生的話，你就真的畢業了。”
陳竺笑了笑，倒是沒在意，她站起身，親自把寧南絮送了出去，他們一出門，就看見盛懷琛在門口等着。
就和多年前一樣，寧南絮每一次從陳竺這裏離開，盛懷琛都在外面等着。
想着陳竺的那些話，寧南絮的心跳很快。
但面對盛懷琛的時候，還是做不到坦蕩，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和寧南絮比起來，盛懷琛就淡定的多，他很自然的走到了寧南絮的面前，當着陳竺的面牽着她的手：“和陳醫生聊了什麼？”
“沒什麼。”寧南絮彆扭的應聲。
盛懷琛倒是不介意：“說我壞話了？”
“嗯，說了很多。”寧南絮還真的順着盛懷琛的話說了下去。
“說來聽聽，我哪裏不好，回頭我改。”盛懷琛倒是一副好學生，虛心求教的樣子。
寧南絮輕咳一聲，嗔怒的看着這人。
盛懷琛倒是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和陳竺頷首示意就帶着寧南絮離開了。
在離開陳竺辦公室，兩人朝着電梯口走去，還沒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就已經打開，寧南絮倒是有些着急。
“你快點呀，電梯走了。”寧南絮回頭催促盛懷琛。
“等下一趟，跑什麼。”盛懷琛老神在在的，看着寧南絮的眼神格外的沉，“就這樣牽手走一會，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