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沒說話,就這麼看着。
但是扣着寧南絮的手卻始終沒鬆開,寧南絮被看的越發的不自在起來,而後她輕咳一聲,下意識的想躲,而盛懷琛的手卻一下子收緊,寧南絮整個人貼到了盛懷琛的身上。
很緊張。
渾身就和紮了針一樣的讓人難受。
但是表面上,寧南絮還是鎮定自若。
只是她不敢再看盛懷琛。
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坐着,因爲盛懷琛扣着自己的腰,寧南絮也不敢掙扎。
一直到盛懷琛的薄脣有意無意的從寧南絮的面前掃過,落在了她的耳朵邊,低沉的嗓音,帶着沙啞,一字一句的說着:“當禮物,就是陪男人上牀。而你是他們送給我的禮物。”
寧南絮驚了一跳:“……”
盛懷琛卻又很君子的拉開了寧南絮:“這樣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寧南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有些驚慌失措,但是又覺得格外的平靜,好像對這個結果並不算太排斥。
盛懷琛默不作聲的看着寧南絮。
寧南絮全程沒閃躲自己。
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寧南絮默認了這個事實。
但是盛懷琛閱人無數,卻第一次沒看明白寧南絮要做什麼。
可寧南絮臉上的純真,和眸底的單純又不像裝出來的,可在這樣的單純上覆蓋的一絲絲成熟的社會氣息又怎麼解釋呢?
沉了沉,盛懷琛也沒再開口。
原本已經坐到一旁的發小,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又重新圍着盛懷琛坐了一圈,沒一會,安靜的環境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寧南絮聽不懂。
但是她卻始終安安靜靜的。
唯一可以感覺的到的就是盛懷琛的指腹在自己的腰間遊走。
這樣的動作,又好像是在邀請。
寧南絮並不傻。
她不是單純的善男信女。
一年前爲了母親的醫藥費,她給人生了一個孩子換了一筆錢,甚至還和厲瀾宸分手,做盡了壞人。
而現在,卻要爲了外婆,苦苦掙扎在這裏。
林申要她搞定盛懷琛。
就連今晚寧南絮會出現在這裏都是林申安排的。
林申早就已經什麼都安排好了。
只要盛懷琛上鉤。
而盛懷琛若是不上鉤的話,那麼錯的人就是寧南絮,她什麼都保不住。
所以,寧南絮別無選擇。
而在盛懷琛面前,寧南絮卻又要裝作天真無邪,她有她的想法和心思,她不想一輩子都被林申這麼控制,永遠不想。
就在寧南絮沉默的時候,忽然有人把酒遞到了寧南絮的面前:“喝酒。”
那口氣是命令的。
在這些富家公子哥的眼中,寧南絮就是一個玩物,上不了檯面的玩物。更不需要給任何面子。
盛懷琛一時看上,也不可能和這種女人在一起。
能在這裏混的,大家誰心裏沒個數。
寧南絮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而在這裏,她的身份卻是不可能拂去這些人的面子,於是,寧南絮安靜的接過酒,看着一杯的威士忌,寧南絮的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