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盛懷琛,讓寧南絮緊張了。
她和盛懷琛上牀,不過是爲了林申要得到南亞的一個投標案,而投標案的負責人是盛懷琛。
想要盛太太的位置是寧南絮的私心。
她要脫離林申。
而盛家是南城最頂尖的豪門,給林申一百個膽也不可能和盛家抗衡。
這樣她就能自由了,也能解決現在所有的窘境。
寧南絮逼着自己冷靜,摟着盛懷琛的手沒鬆開,聲音嬌媚入骨,但說出的話卻字字句句是威脅。
“盛懷琛,酒店外是記者。”說着,寧南絮頓了頓,“還有警察。”
剩下的話,寧南絮沒再說。
但是手心卻因爲說出口的話變得汗涔涔的,越發的緊張起來。
“還有呢?”盛懷琛的手變得不規矩起來,似乎對寧南絮的威脅不怎麼在意。
寧南絮的神經跟着緊繃,但是卻阻止不了這人的肆意妄爲,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但是看着盛懷琛的眼神卻一瞬不瞬的。
“繼續說。”盛懷琛的口氣沉了下來。
到現在,盛懷琛所有的好心情已經被寧南絮破壞的一乾二淨。而他願意真心對待的姑娘,卻在一夜之間算計了自己。
就好像被人從山頂一下子推入了懸崖。
不是滋味,又更讓盛懷琛駁了面子,沒了自尊,這樣的事情再二十五年的人生裏,盛懷琛從來沒遇見過。
不由自主的,盛懷琛手中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寧南絮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盛懷琛,你生性放蕩不羈,不喜歡被家族聯姻綁住,和我結婚,可以斷了盛家人的想法,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盛懷琛的呼吸粗重。
“我可以和你簽訂婚前協議,我不會對你的財產有興趣,我只是要錢。”
“……”
“我也不會愛上你。在你要離婚的時候,我不會是你的麻煩。”
……
寧南絮的陣地一點點的在失手,但是最初來的時候那種篤定的情緒卻已經在瞬間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憑那些網絡上對盛懷琛的理解,寧南絮覺得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但是,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寧南絮細白的牙齒就這麼咬着下脣,在情動裏卻有陷入了絕望。
在寧南絮再沒任何反抗的能力,四肢百骸都好似被卡車碾過一樣,始終居高臨下的盛懷琛卻忽然開口了。
“跟我回盛家。”盛懷琛說的面無表情的,不帶一絲的情緒。
寧南絮恍惚了片刻,才從這句話裏回過神,盛懷琛這是答應了?
寧南絮發現自己並不如最初預想的那樣激動,而變得惶恐起來,似乎和盛懷琛結婚,看似逃離了林申,卻又陷入了一個更無盡的深淵裏。
她的呼吸不自覺的加速了起來。